“你究竟是谁?”
茶桌对面坐的是钱钰琨的姘头安丽丽,看得出来,她是个急性子,也是个很没礼貌的主儿,非常符合电视剧里的人设。
“你说我是谁?问这话,你不觉得超级没意思吗?”
他没有在安丽丽对面的椅子坐下,直接走到面街的窗户前,气定神闲地看着路面往来穿梭的车辆。
放在旁观者的角度,这话问得确实没意义,没水平,不说全江州,起码超过三分之一的人知道精英中学有一个特能作的主儿叫林跃,父母是援非人员,他一个人在国内生活,去年拳打班主任,脚踢校长,今年睡了同学的妈妈,还把江州闻名的钱院士气进医院,如今还瘫痪在床需要人全天陪护。
“……”
安丽丽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林跃没有回头,依然看着窗外:“是钱钰琨叫你来的吧?”
“没错。”
是钱钰琨叫她来探林跃的底的,因为女人不会激化事态,如果换成他在这里,老子被气中风住进医院,当儿子的要不要报仇雪恨呢?
“你跟钱家究竟有什么仇?”
无论是她还是钱钰琨,都不认为孩子间的冲突能够让他做到这种程度,以目前的情况,说两败俱伤可以,说损人不利己也可以。
“我好像说过,这事儿得去问钱三一。”
“同学间的小矛盾,至于么?”
“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小矛盾’,只有百倍奉还。”
安丽丽深吸一口气,强压不爽:“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条件?”
话说到这里,林跃才转过身,看了一眼对面打扮得珠光宝气,却同样被一个发型毁了所有的女人,心说这部剧的剧组化妆师是不是跟熟女有仇?从邓心华到安丽丽,搞得一个比一个中性,也一个比一个难看,莫不成近些年娱乐圈越来越火的中性风,背后真是某神秘势力下的一盘大棋?
“呵呵,钱钰琨该不是以为我要拿能证明你们犯了重婚罪的证据来要钱吧?”林跃笑了笑:“商人思维,可以理解。”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安丽丽完全糊涂了,在这件事上,她跟钱钰琨的想法一样,认为林跃到寿宴闹场八成是为后面的敲竹杠做铺垫。
“我想要的都得到了,报复钱三一和帮你的忙。”
“帮我的忙?”
报复钱三一的说法可以理解,但是帮她的忙嘛……安丽丽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一直想让钱钰琨和裴音离婚,跟钱守中摊牌吗?他老是拖着不办,现在你跟他的关系被曝光,裴家也算是江州有头有脸的家庭,这要再不离婚,那裴音父母的老脸可就丢光了。”林跃倚着窗台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说道:“钱守中这边呢,老头子有多喜欢那个儿媳妇,你应该有所了解,当他认定你是破坏钱钰琨和裴音婚姻的小三儿时,你觉得他会怎么立遗嘱?能亏待钱三一吗?我想以他对儿子的不待见程度,搞不好会把所有财产留给大孙子,所以你看……如果他被气死了该多好,那时候你要上位,只需钱钰琨点头,何须征得老头子同意?而且人一死,没有立遗嘱的情况下,钱家的家产都会归到钱钰琨名下,以你吹枕边风的能耐,怎么可能有钱三一的份,对吗?只可惜啊,他还挺能扛,没有当场咽气,本来他要是死了,我还真得跟你好好谈一谈,讨论一下民事赔偿的钱是不是应该你出的问题。”
安丽丽眨了眨眼,觉得真tmd有道理,他确实在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