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受到一些末流杂志、小报影响,对于林跃一个写报告的文职警员迎娶国宝级画家的事情颇有微词,直至有过谈话,进行过交流,才发现自己小觑了林警官,尤其对于商界人物而言,这位能把阮小姐拿下,且奉子成婚的男人格局之大,令人叹为观止。
……
两人结婚后便在HK定居,林跃把二老也接了过来,一家人住的地方距离很近,这样逢年过节就不用来回飞了,而且HK的气候比较加拿大更适合老人养老。
当然,前提得是有钱。
这一点无需林跃操心,虽然阮文只是一个画家,身家比不得富豪巨贾,但是要在HK这种地方过的舒心惬意完全没有问题。
1999年开春,阮文在意大利米兰举办个人画展,《韶关春》作为二人感情的结晶被挂在最显眼的地方直到画展结束。
趴在他胸口的阮文小姐打了个哆嗦,把脸往里埋了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开始怀疑了。再高明的整容术,也无法把一个人的脸整容成另一个人,更何况你们两个人的声音近似到何蔚蓝也分辨不出,据我所知,只有一种情况能解释这个现象。”
“双胞胎?”
“是的,双胞胎。”林跃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吴秀清被捕后,我把他的头发样本和你的头发样本寄到加拿大,拜托朋友做了匿名检测,结果显示你们的DNA是一样的。还记得交换人质的时候,你爸说要把女儿嫁给我的事情吗?当时我以为他的女儿是吴秀清,后面我才知道,他说的是你。还有我去找你爸录口供时,我想他看出了我已经掌握了你跟吴秀清是姐妹的事实,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配合,因为他知道,我会把他的女儿照顾的很好,虽然我没有继承他的家族生意,却还是成了他的女婿。”
“我隐瞒了你那么多,你不怪我吗?”
“当你选择用自己的命去制止吴秀清向我射击,并愿意为我生下林晓时,有些事你说或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阮文忽然爬起来,捧着他的脸给了一个认识三年来持续时间最长的吻,长到林跃觉得去参加接吻比赛或许能得头奖。
“你想憋死我啊。”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从阮文的魔爪下挣脱出来。
“怪不得你今天要跟我讲关于立场和家庭的话。”
“我一直觉得,娶一个聪明老婆呢,你不仅要比她聪明,还得会装笨,这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阮文拿起旁边的抱枕砸过去:“说你胖还喘上了。”
林跃一边躲一边说:“对了,有一件事我还是没想明白,李问杀骆文的时候你究竟在不在场?你是一开始就在帮吴秀清打掩护,还是我那……老丈人介入后才被逼无奈配合他们演了一出金蝉脱壳计呢?另外,泰国清莱府度假酒店里那个神秘女人的头发是你妈……不,后妈吕秀莲的吧……”
之前在医院录口供的时候,吴秀清说骆文死时阮文不在场,这话是真是假外人无法判断,因为九分真一分假的信息是最难辨识的,何况华女、李问等人都死了,现场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她知道,为了帮妹妹脱罪,撒点小慌人之常情。
当然,不排除阮文是在“老画家”为吴秀清和李问想出“金蝉脱壳”计划后介入事件的可能,至于在温哥华的生活,与骆文认识的过程,按照事先编好的剧本背下来应付警察就是了,反正骆文已死,而吴秀清在温哥华一个人生活了好几年,外人没有渠道获知细节。
可惜新“老画家”用心描绘的这幅长卷最大的意外就是阮文爱上了他,而“爱”这种东西,一旦深入骨髓,也将自私贪婪到极点。
“你不是说过往一切都不重要了吗?”阮文怒目而视。
“我这不是好奇嘛……憋了那么久,心痒呀。”
阮文拿着抱枕使劲砸了他两下。
“既然憋了那么久,为什么不一直憋下去?”
林跃缩头护脑:“明明说好不许生气的。”
“你跟女人讲道理?蠢不蠢啊你。”
“行行行,不问了,上面的话当我没说。”
林跃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日历,12月31日,那是2000年的最后一天。
《无双》。
无双?
吴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