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名义上黄金主人的闫先生,居然是黄金大劫案的策划者。
当然,争权夺利的斗争从来都是杀机深重,充满各种不可思议。
“秦风是这样说的对吧?”
思诺轻轻点头,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知道么?颂帕工坊的电脑需要密码才能进入,凶杀案发生后,警察都是干脆移走硬盘了事,作为修理厂的普通工人,又有几分可能破解电脑密码呢?他没有办法破解电脑秘密,又是怎么知道工坊的监控系统以七天为周期覆写数据的呢?答案只能是来自日记本,那么问题来了,写日记的女孩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思诺的脸一下子变了,脸上没有专注,只有紧张。
“我们来假设一下,女孩儿的养父是一个恋童癖混蛋,有没有可能男孩儿的同性恋父亲也是一个恋童癖混蛋?如果是的话,男孩儿和女孩儿作为同病相怜的人,是不是会有很多话题?”
林跃继续说道:“从女孩儿利用少年侦探,打算把养父送进监狱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她想要获得解放,那么男孩儿呢?是不是也有对自由的向往?我们再假设一下,男孩儿终于找到机会摆脱同性恋父亲,却又发现那个男人阴魂不散地缠上了心爱的女孩儿,这时他会怎么做?”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走过去拿起平放在床头的格林童话,把它展开后放在前面的桌子上:“据说格林童话一开始是写给成人看的,里面有很多血腥内容。嗯,我还曾看过一本叫的书,里面的男主人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心爱的女孩子在太阳下手牵手散步,有时间的话你可以读一读。”
思诺的脸在挣扎,努力地微笑:“谢谢,你讲的故事比秦风讲的故事还要精彩。”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林跃说道:“侦探都喜欢讲故事,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一个警察。”
思诺拼命挤出的最后一缕笑容迅速消失:“你还知道些什么?”
“闲暇时我查了一下,颂帕九年前和妻子离了婚,带着儿子丹从莱堪府搬到曼谷生活,一年后他的前妻嫁了人,但是颂帕一直没有成家。两年前颂帕前妻的现任丈夫意外身亡,她继承了一笔可观的遗产,并在丹失踪前几个月买了一张由莱堪府到曼谷的车票,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林跃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到思诺身边:“你觉得我应该抓住颂帕前妻这条线追查下去,还是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
思诺的手紧抓毛毯,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所有对她不利的证据都被销毁了,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给警察找出了破绽。
“怎么,害怕了?”林跃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你运气很好,我这个警察没几天可以当了。”
思诺抬起头,用惊疑的目光看着他:“为什么?”
林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起身往外面走去。
“你还不知道吧,李拿走了颂帕工坊照相机的SD卡,里面有你和丹的合照。”
房门打开。
房门关闭。
缝隙里飘来一个问题:“你觉得他跳楼前说的‘你不知道’有几个意思?”
思诺的视线慢慢移动到窗外,那里阳光灿烂,百花竞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