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点的时候,林跃以喝多了头晕为借口跑到沙坑后面的睡袋午休。
李察本想带领手下继续拓宽战壕,然而才拿起铁锹铲了几下便觉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强撑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无法作业,便告诉喝酒最少的二等兵注意观察周围动向,倚着沙坑坐下来休息。
“我们走。”
随着米勒上尉一声令下,只携带武器的七个人一下冲出树林,朝着前方雷达站跑去。
水泥袋堆砌的掩体后面架着一台G-42机枪,黝黑的枪口清晰可见,但是米勒等人跑着跑着觉得很不对劲,因为距离敌军防线不到200米了却不见对方开火射击。
直到进入00米区间,才看到一团团火焰涌现,子弹打在地面噗噗作响泥沙乱飞……也只是噗噗作响泥沙乱飞,因为根本没有准头可言。
德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菜了?
想归想,疑惑归疑惑,他们步履未停,迅速绕过铁丝网,跳入机枪阵地前面的战壕里,朝对面连续扔出好几枚手雷。
轰,轰,轰~
哒哒哒哒哒……
几枚手雷,稀拉的枪声。
完了,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拿着春田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当望远镜用的技术下士厄本一脸懵逼,战前会议给他的感觉是凝重、压抑、危险,可是米勒上尉带人冲出去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雷达站驻防的德军士兵,这也太简单了吧?
“没事了,过来吧,厄本。”
听见米勒上尉的喊声,厄本拎着包裹跑过去。
德军方面一共死了三个人,卡帕佐和杰克逊正拿枪指着战壕里一脸茫然的两名俘虏。
“德国人没有吃饭吗?”莱宾抱着那挺勃朗宁BAR一脸不屑,这一仗打得太轻松了,轻松到他想起几天前奥马哈海滩的遭遇有种难以言说的割裂感。
军医韦德跳进沙坑,耸着鼻子在两名俘虏身上嗅了嗅。
“喝酒了,他们喝酒了。”
“这些德国人是来这里度假的吗?”卡帕佐拍拍厄本的肩膀:“问问他们把酒藏哪里了,还有没有,给我们也来一瓶。”
这时霍瓦特看向巡视四周回来的米勒上尉:“这两个人怎么办?杀了吗?”
要知道他们这次的任务是拯救大兵瑞恩,根本不可能带着俘虏上路。
米勒上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叫他们俩帮树林那边的阵亡伞兵掘坟。”
厄本走过去用德语复述上面的话,梅利不等他们回答,直接用枪顶着一名二等兵往阵地外面走。
……
与此同时,林跃一边把望远镜递给莱德一边悲愤交加地道:“美国佬来的真是时候,我不该让李察中士饮酒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莱德在一边安慰他:“少尉,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那些人喝得太多了,是酒瘾害死了他们。”
林跃摇摇头,走到一颗大树下:“谢谢你的安慰,现在,请让我静一静。”
莱德叹了口气,心想他真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只可惜命不好,来到诺曼底没两天就赶上盟军大举来犯,好不容易逃到纽维镇,结果好朋友被美军狙击手打死了,今天刚遇到几个聊的来的朋友,扭脸死了三个,余下俩成美军俘虏了,上帝真是不公平。
林跃不知道莱德在想什么,那边活下来的两个二等兵在掘坑,他这儿蹲在大树底下掰着手指头狂算。
“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