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觉得自己喊她婊子一点都没喊错。
“放肆!”甘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甘母指着他说道:“余欢水,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林跃笑眯了眼,一字一句郑重说道:“我说她是婊子,你们一家子都是贱人。”
这话一出口,距离他最近的孙佳先不干了,冲上去就要抓林跃的脸。
“既然你们舍不得管教,那我这个做姐夫的就勉为其难,好好教育一下不成器的小舅子。不用谢。”
完事扭头看向地上装病的甘母,拿起桌子上的刀,手指轻轻摸索刀刃:“老不死的,别装了,你如果活着,我打他一顿出出气也就算了,如果你死了,那你们甘家今天等着灭门吧。杀一个人是死,杀十个人也是死,我为什么不多拉几个垫背的?”
余欢水怎么看这两个老东西不重要,林跃是真不待见这两条老狗。瞧瞧两次家宴上甘猛说的那些话,他们管过吗?
把姐夫的酒呸在地上,还说余欢水买的月饼不能吃,完了不仅喊余晨小兔崽子,还训斥他别哭,再哭滚出去。
甘父和甘母说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有。
中秋节家宴时因为酒水质量发生争执,甘父就说了一句“吃饭”压下事态,那算是为余欢水开脱吗?更像是打余欢水的脸------酒太差,不喝了!吃饭,吃完饭快滚蛋!
正常家庭,儿子和女婿发生争执,在女婿没有大错的情况下,谁不是训斥儿子?因为儿子从小教育过来的,训斥两句根本不会影响家庭感情------哪个当儿子的会为几句训斥的话就跟父母翻脸啊?
女婿就不一样了,那是外人,人家对你尊敬是看在老婆的面子上,没了夫妻这层关系,什么泰山泰水,狗屁不是。
所以正确做法是宁惹儿子不快,为了女儿的幸福也得忍让女婿三分。
事实上甘父甘母对待余欢水的态度跟甘虹、甘猛、孙佳差不多,打心底瞧不起这个男人,区别在于他们要面子,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所以对甘猛、孙佳的种种刁难视若无睹。
这种情况很像官场,当领导的要整一个人,需要亲自去做吗?
一个眼神,一句不经意的讲话,贴心的下属就把事办了。
电视剧后面余欢水被诊断为胰腺癌,命不久矣,他在清河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把财产都留给了老婆孩子,而且对岳父母一直很尊敬。就算不念往日情分,看在他对外甥和女儿十分仁义的面上,也该去看一眼吧。
结果呢?甘家方面除了甘虹过去要钱外,再无一人去探视。
平常人家养条狗,狗死了主人还会心情低落一阵子呢,在甘家,十年女婿真是连条狗都不如。
甘母从地上爬了起来,心口窝也不疼了,身子也不抖了。
她很清醒,很理智,甘猛现在趴在地上捂着脑袋动也不敢动,剩下的人谁能制服余欢水?没有人!
今天的余欢水完全颠覆了他往日的形象,不仅凶,而且狠,更重要的是不怕死。
一个疯子会跟你讲后果?
就像余欢水刚才说的,真要装过头,刺激到眼前这个疯子,甘家等着灭门吧。
所以她怂了,她不装了。
林跃面带鄙夷看了她一眼,从包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含在嘴里点燃,用力吸了一口,几个呼吸后吹出一股青烟。
“我爽了。”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爽完了该谈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