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看着魏忠贤笑了笑:“我不告诉你。”
“……”
老太监给他晃了一下,别提多郁闷了:“那你也别想知道我的钱在哪里。”
林跃冷笑道:“笑话,我说了你就会告诉我你的钱在哪里吗?”
确实,他真要说出用什么办法让懿安皇后宠爱有加的,魏忠贤也不会告诉他钱在哪里。
“你知道我不会说还要问?”
“我看长夜漫漫,找点乐子不行吗?”
弄死他,一定得弄死他,这孙子绝对是那种得志便猖狂的小人。
魏忠贤冷哼一声:“魏某纵横朝野数十年,没想到到头来被你一个小太监羞辱。”
林跃说道:“被我羞辱的大佬多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第二个问题,魏廷为什么要袭击内阁首辅韩旷?”
这个问题魏忠贤没有隐瞒:“魏廷想杀的人不是韩旷,是赵靖忠,那人不过是恰逢其会,遭了无妄之灾。”
“魏廷要杀赵靖忠?”林跃虽然知道魏廷和赵靖忠的关系不对付,但是怎么想也到不了自相残杀的程度。
“因为那个人跟你一样,都是脑后有反骨的家伙。”
原来是这样,看来不只兵部尚书崔呈秀被崇祯逼的变节,赵靖忠这家伙一看形势不对,也跟着反了。
魏廷这人吧,死心眼儿,可能上次因为他背叛的事一直在赵靖忠那儿抬不起头,平时盯得赵靖忠很紧,一瞧这货是个吃里扒外的主儿,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脑子一热,干点出格的事实属正常。
林跃的脸色有点怪,说赵靖忠脑后有反骨,那真是一点不冤枉,毕竟这货后面投靠了鞑子,说他脑后有反骨?他对魏忠贤的定位自始至终都是垫脚石好不好。
“时候差不多了。”林跃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打个响指。
啪~
不知道为什么,响指一过,睡意便如潮水般涌来,魏忠贤连打几个呵欠,眼皮越来越重,忍不住沉沉睡去。
……
沈炼三人带着魏忠贤的尸体回到京城当天,锦衣卫在搜查阉党田吉在城郊的庄园时,听到地窖里有人呼救,找到暗门打开一瞧,发现是失踪一个多月的林三林公公。
立此大功,当值总旗喜不自胜,在做完笔录后亲自护送林跃入城。
一行人来到家门前面的胡同口,林跃打发锦衣卫的人回去,把途中买的一把通体漆黑,有大流水断纹,背面刻篆书“响月”二字的瑶琴从随身空间取出抱在怀里,推开小院的门。
呀的一声响,门扉开启。
他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妙彤,我回来了。”
声音才落,客厅的门打开,张妈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林跃的脸,惊讶里带着一丝慌张,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说了声“林公公回来了”,完事就往外面走,似乎很有眼力劲儿,不想打扰人家夫妻团聚的好时光。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如果他再纠缠你的话,记得告诉我。”
妙彤点点头:“嗯。”
林跃微笑着握住她的手,朝屋里走去。
是,对妙彤,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但是对严峻斌,呵……
之前还念着有机会拉严家一把,免除严峻斌的牢狱之灾,结果呢,这王八蛋一次一次骚扰妙彤不说,还想让金刀门的人杀了他,再霸占他的财产和女人。
绣春刀I里严峻斌的父亲严佩韦是都察院佥都御使,并非阉党成员,从剧情来看是被赵靖忠栽赃陷害,然而在林跃看来,严家栽的不算冤,一个佥都御使也就正四品文官,家里养了那么多刀客干什么?
严峻斌啊严峻斌,我不去找你麻烦,你来拐我老婆,这事儿没完,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
在家里吃完午饭,林跃先去瑾儿那里报了个平安,完事更衣进宫。
坤宁宫的宫女看到他吓了一跳,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他懒得跟这些人解释,完全不需通报,直接走进张嫣的卧房,看着纱帐缝隙里的葱葱五指,挥挥手,屏退门口待命的宫女。
他用手拨开纱帐,贴着床沿坐下,轻轻握住张嫣的手,贴近她明显消瘦的脸庞,带着一丝内疚和疼惜唤道:“娘娘,娘娘……”
张嫣的眉毛动了动,眼睛慢慢张开,目光落在他脸上。
从最开始的迷茫,到疑问,到惊讶,到难以置信,再到确定他真的回来后的兴奋。
没有任何矫情和犹豫,她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两只手在他脑后不断摩挲,像是要牢牢抓住再不放开。
林跃在心里叹了口气,做皇帝的女人好不好?反正对于百姓和家人来讲那是极好的,对于当事女性来讲呢?受宠爱的话确实不错,可要是不受宠爱……
黑夜漫漫,长灯凄凄,别说一个月,有时候半年都见不到皇帝,女人多数都很感性,没人疼爱,没人陪伴,没人欣赏的日子有多难熬,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就像张嫣,贵为皇后又怎么了?在【师奶杀手】的吸引下,在连日来的挑逗下,在信赖与依靠的情绪下,在积蓄多日的思念下,在食髓知味的欲念下,还不是把所有的矜持和高傲一股脑抛到九霄云外,成了他怀里的女人?
既然都这样了,那就……煮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