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樱沉默了一下,道:“我不跟你竞争。”
她好似不需要与人争。
“……你不是也中意他吗?”古再丽忍不住皱眉——这种抛出去的战书又被人丢回来了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挫败。
江樱点点头,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们那边的女子,都比较矜持,做不来公然追求男子的事情。”
这就是*裸的撒谎不脸红了。
简直是将自己和梁文青这两位厚脸皮中的佼佼者置一侧而不顾……
可古再丽信了。
她父亲邓太守虽是汉人,但她娘亲却不是,故而她虽姓邓,却另有着‘古再丽’这个名字,自幼便养在西北的她,豪爽的惯了,却也没少听说过南方汉人女子要守的规矩之多。
而每每听到这些的她,除了嗤之以鼻之外,还有庆幸。庆幸父亲没将自己当成汉人女子来养活。
古再丽动了动眉头,不解地看向江樱道:“既然你没打算与我相争,那又为何要对我坦明心意?”
“因为我不想帮你阴阳。”这小心眼的话说出来,江樱半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实话实讲,远比让她因为没必要的‘情面’而违背本意要来的容易多了。
而闻得此言,古再丽竟觉无言以对。
四目再度相对。
这一次,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谁也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会遇到对方这样一个不走寻常路的情敌……
……
接下来的几日,江樱听了宋元驹的话,没有再去军营里见晋起。
本想着要传一封信儿给他,找个譬如近来天气不好不愿出门等可信的理由好让他安心,可转念一想她之前和晋大哥见面也不算频繁,倒是不必如此刻意,也省得晋大哥起疑,怀疑到宋大哥的头上,带来没必要的麻烦;又因不愿提笔瞧见自己那糟心的字,于是传信的想法便不了了之了。
这几日旁的没干,只呆在太守府的这座小院子折腾好吃的了。
而日日被她各种好吃好喝‘侍奉’着的华常静,在今日大夫来过之后,终于得了可以下床走动的赦令。
“我还真以为今年的生辰要在牀上躺着过了呢……”
华常静甩了甩胳膊,上下舒展了一番,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江樱在一旁剥着松子儿,见状笑着问道:“现在能走动了,打算怎么过?”
“今年的生辰宴,姑爷都给小姐事先安排好了!”猫着腰拿着抹布奋力擦拭着桌椅的阿菊闻言从椅子后抬起了头来,插嘴道:“就在令溪小苑!”
“就你话多!”华常静赏了她一记白眼。
江樱则是问:“那是什么地方?”
“嗯……”阿菊想了想,道:“有唱曲儿的,有奏琴的,还有很多好吃的。”
江樱直接略去了她前头的话,只听着了‘好吃的’三个字。
便一本正经地说道:“石大哥安排的地方肯定错不了。”
华常静的生辰就在三日后。
‘令溪小苑’坐落于筠州城内最热闹的一条街上,是当地一座极有名气的乐馆,却也是筠州城中为数不多的正经乐馆,来此处的,多是些气度高雅、钟爱各种器乐的文人雅士。
当然,这也只是多数,并不能代表全部。
譬如今日跟着华常静过来的江樱,其目的便与赏乐扯不上干系,纯属是混吃混喝来了。
以及,正在二楼处吵吵嚷嚷着,闹出了一番动静的一行锦衣华服的年轻人。
“什么病了?怎么本公子来一回她就病一回!”
江樱一抬头,便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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