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如请陛下赏我等量金银,我本身也没有资格享用陛下才能享用的雅乐,陛下怜悯我,直接赏我金钱,我用一部分招舞女,另一部分给百姓买衣服,让他们冬天暖和。”
庄询装作喝醉,不入郝太仆的套路,接着半是阴阳说:“在坐的各位大人锦衣玉食,一定都让治下的百姓衣食无忧吧,询没有各位的能力,百姓大多只能身着棉衣,询也只能与民同苦了。”
可惜他阴阳的语气,真的被当成了醉话,这些人的表情一个羞愧的都没有,因为在朝堂上的大部分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是庄询一样,真的深入农家,谈论百姓生活的,不说完全没有吧,也可以说接近于零。
所以,不仅没有感觉到庄询的讽刺,反而骄傲的仰起头,仿佛谁不表现出就是这样,就代表谁没有治理好自己管辖的百姓。
“夏王有这种心思,难能可贵,民如水,君如舟,夏王能有这种想法,才能在冀州闯出自己的基业。”
身为赵王同样没有感觉被阴阳到,至少他看到的都是衣着光鲜,哪怕是平民在的南城也是如此。
“朕为你修一个宅邸在晋阳,就把舞姬送到那里,一切用度皇室支持,不用你花费,朕再赏你金银布匹,伱带回夏国,不使百姓无衣。”
赵王大方说,对庄询改观了一点点,这样才像是自家母后养的锦鲤,虽然见识浅薄,但是心是好心。
“小王多谢圣天子的赏赐。”庄询感谢,又有些气馁,感觉想看的东西没看到,他也不想待下去,行礼走两步一个踉跄。
他还想和气急败坏的这些公卿贵族们吵一架(喝酒上头了),好好鞭笞一下他们,让他们明白,把人当人的重要,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就这么认怂了。
也不是认怂,而是庄询的阴阳都没有攻击到位,这群人都没有体会到庄询的阴阳,庄询的拳头打在棉花上,陷入鸡同鸭讲的境地。
不过就算,他们明白了庄询的阴阳,恐怕也是无所谓,反而觉得庄询有病。
“夏王喝醉了,扶夏王下去休息。”庄询装醉的模样很像,所以赵王也不为难他,毕竟不是给庄询下马威的宴会。
一旁的宫女,扶起庄询,庄询低着头跟随着宫女走出去,离开这样一个不自在的环境。
“各位爱卿我等继续,可有人作诗否……”
赵王的声音传来,庄询叹了一口气,病入膏肓呀,病入膏肓,司琴宓是能在污泥长出的白莲花,庄询却忍受不了这般的环境。
自己要是在官场指不定要被吞的渣都不剩,一边闭眼想着这群人的得意洋洋,庄询有种恨屋及乌的恶感,想回去找郦茹姒,不想在这个地方了。
清净的玉手用手绢擦拭着庄询的脸颊,清凉柔和,庄询睁开眼,是姜夫人和兰秋,没有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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