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荧虽然感到寂寞,但还是努力适应这种生活,只要熬过这最后的三个月,她就是法定的成人,没有人能再把她送回北树镇。
二月十四日的时候,薄荧满心以为傅沛令会来,但是除了短信上来自傅沛令的汇款通知和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薄荧甚至连一条他亲自发的短信都没有收到。
估摸着顺璟已经放学的时候,薄荧忍不住给傅沛令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环境嘈杂热闹,人声此起彼伏,和薄荧这里的冷清寂寥形成鲜明对比,薄荧的心忽然抽痛起来,她感到强烈的难堪、羞耻和可怜,在说出第一句话前,她就已经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喂?薄荧?”傅沛令的声音压过背景的嘈杂,从话筒那面传来。
“阿令……”薄荧呆呆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收到玫瑰了吗?”傅沛令对薄荧说完后,又冲一旁喊道:“小声点!”
那面的声音果然小了下来。
“收到了,花很漂亮。”薄荧说:“你那里在做什么,这么热闹?”
“今天下午有化学实验课,我还在做实验。烦死了。”他抱怨道。
薄荧刚要说话,那面就传来了徐俏的声音:“沛令,你的样品提取出来没有?”
“你先等我两分钟。”傅沛令说。
“不用了,你忙吧,化学实验很危险,小心别受伤了。”薄荧强颜欢笑。
“好,那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薄荧呆坐在餐桌前久久没有动弹。
桌上的菜已经冷得差不多了,虽然外观看起来精致美味,但每一样都是从饭店叫的外卖,只是装成家宴的样子,却始终成不了家宴。就和她一样寒碜。
被饭菜包围的还有一个草莓蛋糕,薄荧拿起刀叉,将它精准冷静地切成六块,用蛋糕铲铲起一块放入自己盘中。
她呆呆看了蛋糕一会,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眼往四周寻去。
寂静的公寓里,除了她外空无一人。
她有多久没看到x了?似乎是从孟上秋和戚容给她过生日的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x,以往的时候,她一遇上什么挫折x就会立马出现,蛊惑她许下愿望,但是这几次她连一面都没露。
难道x已经走了?难道她的病症已经自愈了?
这应该是高兴的事,但是薄荧却不知为何感到了失望。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自己的身旁有一个人和她说说话——即使是幻想也好。
她就像被圈养在笼中的宠物,日日期盼着主人的到来。主人来的时候,她就快乐,主人不来的时候,她就难过,她的整个世界都围着主人转,她的喜怒哀乐都因主人起——从前的她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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