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胸口,阻住他后面的话。冷彬锐利的眼角暴跳,墨瞳中闪过一抹狠戾和痛苦,“你真该死!”
“我什么都没有做!”段逸枫矫躯一颤,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对晓曼造成的伤害有多么大。“我被人打晕了,醒来后就看到一屋子的记者围着我……呃!”
起身的动作依然优雅,良好的修养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既使最忿怒的时刻,他都拥有最绅士的举动。缓步踱到段逸枫的面前,阴鸷的盯着他,好听的嗓音已经嘶哑不堪:“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话。那些烟衣男子都面露骇色,他们跟了冷彬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动手摔东西,这是第一次!
“啪!”冷彬将手里端详了整晚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水晶玻璃碎片溅了一地,还有那一地的血红。
冷彬幽冷的目光如寒刃般扫向段逸枫,后者毫不退缩,目光如炬地瞪着他,似在愤怒他的私设公堂。
段逸枫急促地喘息着,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每一根骨头都好像断成了几截,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抬起头看着那个淡漠的男子,嘴角扯出一个并不成功的讥诮笑容,问道:“冷市(间)长什么时候也会豢养打手了?这还真让我有些意外!”
不远处,一直端着红酒杯的冷彬终于抬起头,他打了个响指,正在殴打段逸枫的人便立即停住手,并且退到一边。
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还击能力,只能任由这些人疯狂地殴打他。血从他的鼻孔里嘴角边渗出,每一拳击在他的身上,他只是发出一声闷哼,却绝不会申吟,更不会开口求饶。
不远处,段逸枫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他的两只手腕被吊起,身体半悬空,虽说双腿可以踢打,但敌不住四五个身手极好的男子围殴。
酒的颜色让他想起了晓曼流出的血,那汩汩不断的血……可是他已经不再恶心,甚至可以平静地凝视着这种触目惊心的颜色。
冷彬坐在一张皮软椅里,半倚着靠背,手里端一杯血红的酒。这杯酒他端了一个晚上,却一口未喝。
寂静的暗夜里,只听一阵踢打的沉闷声响,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哀号和申吟。
镇定剂很快就发挥了作用,晓曼昏昏沉沉地睡去,所有忧愁、懊悔、难过全部淹没在一片烟暗里。
不一会儿,护士拿来了针剂,推进了药水里。
“给她加一支镇定剂!”医生对护士吩咐道。
护士见她一直哭,情绪非常低落,就去叫来了主治医师。医师试着跟她沟通了几句,她也不说话,只双手捂脸哭着说:“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她太傻太天真,看不透人性的丑恶!她后悔得恨不得去跳江。
好后悔,为什么要单独去见段逸枫?冷彬告诫她多次,她也答应过他不再单独去见段逸枫。是她鬼迷了心窍,居然相信他改过从新!又怜他一片痴心,在劳改队里每天需要几个小时的额外劳动才给她做了那条手琏,她想当面还给他,也算了结这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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