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岩报告王庆带着一个叫傅春的求见时,陈越非常的高兴,他授意刘能寻找会驾船懂航海的人才,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了结果。
放下手里正在做的帆船模型,拍拍手上的木屑就迎出了草庐。
“可是傅舶主吗,久仰大名,没想到你真的能来,本公实在太高兴了。”
陈越笑呵呵的走近了傅春,双手托着傅春的胳膊阻止了他的下跪行礼。
英气勃勃、锐气逼人,犹如一柄藏在匣中的宝剑,虽未出鞘却已锋芒毕露,身上隐隐然带着上位者的蔚然气度,却又和蔼可亲笑容亲切,这就是陈越给傅春的感觉。
虽然平日里对当官的十分不屑,可是想想对方虽然年轻却已经是世袭国公官居极品,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渔民,双方地位的差距简直有云泥之差,任是傅春平日里很是不羁,也不由得有些局促了起来。
就在局促之中被陈越拉到了会客厅,等对方亲手沏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放到面前时,傅春这才惊醒了过来。这可是堂堂的大明公爵,是靠着杀满跶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国公爵位,自己虽然懂航海会些厮杀的本领,可是在人家那里又算的了什么,现在竟然对自己如此礼遇,这让傅春内心激动的同时也很是不安。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齐国公这么高的身份对自己如此礼遇,肯定所求不小!
王庆平日里很是能说会道,这个时候也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茶杯一声都不敢吭,地位的差距让他战战兢兢坐立不安。
寒暄了一会儿,陈越没有直接挑明招揽之意,而是指着摆放在客厅窗下案几上的帆船模型,笑着对傅春道:“听闻傅舶主见多识广,海上阅历丰富,不知本公这艘帆船模型如何?”
傅春一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这艘帆船模型,生于海边活在船上的他对船只有着无与伦比的狂热。可陈越不提虽然内心无比惊讶却只能忍着不看,见陈越现在提起便站起身来走近细看。
船有四桅,前挂三角帆,中挂横帆,尾挂纵帆,三尺多长两尺来高,尺寸虽小可构造俱全,船帆甲板舵楼样样具备,简直和真船一般无二,这让傅春陷入惊奇之中。
“看这艘船的模样,当是西夷佛朗机荷兰人的盖伦船。”傅春一口叫破了这艘船的名字。
“西夷人的船只,船型比我明船大上许多,甲板多有五层之多,桅杆上多挂纵帆,顺风逆风运转自如,船速极快。其船上往往装载有数十门火炮,威力极大,我明船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傅春讲述着盖伦船的情况,当年在倭国、在东番傅春没少见这种船只,颜思齐开拓东番,当时驻扎在北港,位于东番岛西岸中部,而荷兰人则盘踞在东番南部,双方没少起摩擦。虽然颜思齐属下人数船只都远比荷兰人要多,可面对荷兰人这种战船却根本占不到便宜。后来李旦出面调解,双方才相安无事的在东番岛相处下去。
“这种西夷帆船傅舶主你可能驾否?”陈越笑问道。
傅春仔细想了想,缓缓点头:“虽然没有接触过,不过不外乎升帆降帆转舵这些,原本这种盖伦船挂的都是横帆,升帆降帆很是麻烦操船需要很多人手。国公爷您这船,船模,却把中间两根桅杆上横帆都改成咱们大明的纵帆,这使得操帆简单许多需要的人手更少,从这点来说要比我已经见过的荷兰人的船只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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