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的炮击技术就要厉害的多,不时有炮弹落在明军战舰前后。
炮击进行了一个时辰,荷兰人城堡和炮台安然无恙,而明军战舰却被荷兰炮台击中了几炮,两艘战舰甲板被炮弹砸了几个大洞,十余名士兵死伤。
眼看着天色将晚,陈越下令暂时撤退,到远离热兰遮城的地方修整。
东番岛南,除了大员岛内侧的台江内海,并没有适合船舶停泊的港口,一百多艘舟山军战船只能停泊在距离海岸数里的外海停泊,不敢靠的海岸太近,太近船只就会有搁浅的危险。
好在现在吹的是西北季风,船队位于东番岛南,有岛屿遮掩季风,海浪动荡并不算太大。若是夏季的话,海浪滔天,在外海停泊会有倾覆的危险。可即便现在,连续的海浪也使得船只动荡不已,晚上想睡个好觉都难!
所以,即便为了船队的安全,也必须得想法尽快进入台江内海,才能避开海浪的侵袭。
杨正平派出了船只探查了鹿耳门海道,发现海道果然很浅,海底太多礁石淤沙,小船能够通行无阻,像三桅海船和盖伦船这样的大船很可能便会搁浅。
陈越知道郑成功船队是夜间趁着潮水上涨时通过的鹿耳门海道。可是一年四季潮水上涨的情况不同,现在能否直接通过还是两说,而且鹿耳门海道长达五六里,要想安然通过必须得准确掌握海道情形。否者一旦有船只搁浅在水道中,会使得整个水道被堵塞。到时再想通过水道进入就难了。
最好是能找到熟悉鹿耳门海道的向导,不然的话只能一点点的测量。现在刘能带人上陆没有返回,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向导。为了不耽误事,杨正平派出了数艘小船往鹿耳门海道,观看潮起时情形。
夜晚,一轮新月升上了海面,受到月球的引力作用,潮汐从小到大,迅速的涌动起来,一浪又一浪的潮汐从南海汹涌而来,足有数丈之高,海船随着潮汐上下起复,飞上峰顶瞬间又落入谷底,若是没有海底大锚的牵引,早已不知随着波浪漂移到了哪个地方。
海船上的船员士兵们一个个的抓紧身边船板,身体牢牢的贴在船上,生怕身体被抛出海船落入海中。
盖伦船和三桅福船还好,船足够大,抵挡风浪的能力较强,而那些小船可就不行了,也不知道在这样大的波浪中能不能安然渡过?
一夜就这样提心掉胆的过去,天亮时,潮水回落下去,海面变得平静了许多。让陈越欣喜的是,并没有船只在夜晚的潮汐中中倾覆。
派出的探测鹿耳门海道的船只也回来了,也不用听报告陈越也知道,夜晚如此大的潮水肯定能够安然通过鹿耳门海道。潮水最盛时掀起的波浪五六丈高,平均波浪也有三丈多,向着鹿耳门海道汹涌而去,托起大船毫无问题!
陈越决定,等到夜晚再次来临之时,所有战船将趁着潮汐,从鹿耳门海道进入台江内海!
今天白天任务一边继续派人上岸探查东番岛南部情形,一边炮击大员岛练兵。
然而还未定船队驶向大员岛,一只载着荷兰人的小船从大员岛而来,带来了荷兰人谈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