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弼被冷嘲热讽的勃然大怒,他身为国公之尊,何曾受过这种鸟气?指着王之仁方国安就要破口大骂。
“好了,都少说两句!”关键时刻,史可法发话了,“讨论战事该怎么打,每个人都可畅所欲言,谁再恶意辱骂休怪本阁对他不客气!”
史可法身为内阁首辅,自有其威严,他一发话,诸将也都不敢再说。朱国弼冷哼一声坐了回去,鼻孔朝天的样子让王之仁方国安恨的牙根直痒痒。
“元辅,诸位,”常延龄再次说话了,“保国公刚才质问的不是没有道理,叛军强悍我军孱弱,这点必须承认。不过有一点保国公却没搞清楚,正是因为叛军水师的强大,可水师再强大也无法开到岸上,更没法以战舰攻城。
叛军只有三万人,其中光是水师士兵便有一万多,能用来围城攻城作战的顶多一万多人。咱们军队战力虽然孱弱,挑出能战敢战的三四万军队还是可以的,诸位将军每人身边都有精锐的家丁亲兵,把他们集结到一起做为先锋,攻叛军上岸立足未稳之时,把他们赶下江去打上一场胜仗又有何难?
只要我军能够小胜叛军一场,必然会提升全城军民的士气,也将打破齐国公战无不胜的神话。士气起来了,凭借全城的人力物力,守住南京击败叛军又有何难?”
常延龄的主张深合兵法,听得诸将不住的点头,自古以来守城便没有死守的道理,能攻方能守,若是连出城作战都不敢,那离城池陷落也就为时不远。
“怀远侯说得对!”郑芝豹率先支持,“我福建客军愿意出城和叛军作战!”
“我浙江客军也愿出城作战!”王之仁紧随其后,“某些人愿当缩头乌龟就当吧,俺老王可不当。”一句话气的朱国弼脸色铁青,几乎就要当场发飙。
“我江东的客军也远出城。”方国安也只得站起来表态,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郑家二十万两白银可不是好拿的。
“好好好,军心可用!”便是王铎也兴奋了起来,“此战若能成功击败陈越叛军,等唐王入城之后,诸位将军人人都会得到重赏,封爵有望!”
“好!”史可法抚掌赞道,“诸位将军争相出战,本阁甚慰。此战便以怀远侯为主将,协调统一指挥,方总兵、王总兵、郑将军三位要服从怀远侯的指挥,争取一战定乾坤!”
“是,首辅!”常延龄、郑芝豹等人站起身来,齐声答应。
“元辅,保国公畏敌如虎,再加上他和陈越的关系密切,咱家恐怕他会和陈越勾结,不可不防啊!”回内阁的路上,韩赞周向史可法道。
“韩公公你过虑了,京营现在什么模样咱们都知道,保国公说那番话也能理解。保国公在京营根基深厚,贸然拿下必然导致京营混乱,京营虽然战力孱弱,可守城还得仰仗他们。”史可法淡淡的道。
韩赞周有些着急,“可是,若朱国弼一旦起了异心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就要你东厂出来了,你东厂番子密探那么多,不要把精力都盯在大臣官员们身上,都放出来,盯着京营还有那些客军,严防城内生出任何乱子!”史可法深深看了韩赞周一眼,吩咐道。
“是,咱家明白了。”韩赞周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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