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行辕,方名夏正劝说钱谦益。
“钱阁老,下官早知陈越脑后有反骨,其果然背叛了大明做了逆臣。现在陈越入京,必然会谋朝篡位夺取大明江山。
以下官看来,咱们应该火速保着唐王前往杭州,在杭州拥立唐王登基称帝,然后号召天下兵马聚集杭州,共伐叛贼陈越!”
钱谦益面带忧色,“你说的很对,可是陈越兵力强盛,若是其发兵攻打,恐怕杭州根本守不住。”
方名夏道:“守不住杭州咱们便乘船前往福建,福建总兵郑芝龙尚有军队十万,咱们再号召两广的军队一起,征集二十万大军不成问题,到时咱们可以从福建经仙霞关入浙江,反攻陈越。
现在江西湖广尚未稳定,陈越的军队大部分陷在江西湖广,而在湖广还有长沙兵备道堵胤锡大人和襄阳巡抚郑森大人的两支大军,到时咱们从福建北上,二位大人从湖广东下,两面夹攻定能平定陈越之乱!”
钱谦益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兹事体大,还容我好好考虑。”
方名夏:“钱阁老您得尽快,一旦陈越在南京站稳,必会派兵捉拿唐王,咱们现在被看作唐王一党,到时必无幸理。”
方名夏焦急得走了,钱谦益微微摇头,屏风一阵微动,从后面走出了苏松巡抚陆明荣。
“伯谦以为方名夏说的如何?”钱谦益问道。
陆明荣摇摇头,“此人颇有才智,然而失之操切。现在南京情况未明,陈越到底是自立为帝还是忠于大明,一切都为未可知。当年陈越保着陛下南下时,学生就和他打过交道,陈越虽然桀骜不驯,却非叛逆之人,其若真有异心,这些年来又岂会得罪这么多人?以学生的意思,还是再等一等。若真的保着唐王前往杭州,咱们再也没了退路。”
钱谦益点点头:“你分析的对,不过咱们不能等!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若是真等得陈越稳定住了南京局势,必然会追究唐王一党,到时一切都晚了。”
“那恩师您的意思是?”
“唐王已经没法再保,即便按照方名夏说的去杭州去福建,即使偏安于一时早晚也会被剿灭,这大明能打得过陈越的根本没有。而那样的话兵连祸结、生灵涂炭,皆是你我的罪过。
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咱们就改旗异帜,把方名夏和唐王送给陈越,戴罪立功,说不定还能保住咱们的前途,最不济也就罢官回乡,做个逍遥的乡绅。”
“可是恩师,若是陈越叛明自立怎么办?咱们要是这样做可就是大明的罪臣,必将臭名千古。”
钱谦益摇摇头:“陈越不会谋夺大明江山的,至少现在不会。先走一步说一步吧,保住你我身家性命再说。”
陆明荣点点头:“恩师说的是,学生这就去办。”
是日,苏松巡抚陆明荣的标营士兵冲入了唐王的住所,杀掉了郑家派给唐王的护卫,把唐王朱聿键控制住,方名夏也被一体捉拿。
钱谦益宣布唐王为叛逆,试图夺取大明的江山。同日,钱谦益陆明荣带着大队开拔,压着唐王往南京而去。途中遇到兵败逃跑的郑芝豹,郑芝豹还以为遇到了救兵,却被钱谦益趁机下令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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