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道:“我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不甘心啊,明明是很好的机会,只要他们肯跳出来,便可以统统赶出朝堂,如此咱们齐王一系一家独大,朝堂上再也没有异己之声,咱们以后想怎么干就能怎么干。”
路振飞道:“朝堂上从来就没有谁能一家独大,此长彼消才是正经。况且现在是齐王北伐的关键时期,朝堂不易动荡过大。
经此一役,能把那些最能跳的东林党御史们赶出朝堂,便是一个很大的胜利,等到齐王北伐胜利之后,携着无上战功归来之时,便是咱们一统朝堂的时候。”
王寅点点头,笑道:“元辅他为了避嫌,今晚绝对不会出宫的,要出宫的只有钱牧斋,见白兄,您认为钱牧斋能阻止那些御史吗?”
路振飞道:“有咱们安插的钉子在,别说钱牧斋,便是元辅他亲自出宫,想劝住那些头脑发热的御史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吧!
好了,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把王爷的卖地筹饷办好才是。”
......
高宏图罢官的消息如同一阵疾风一般迅速传遍了南京官场。
督察院,一群御史们在叫嚣着。
“诸位同僚,高阁老乃是道德君子向来清正廉明,这样的君子竟然被罢免,而像王寅这种连举人都不是的人、路振飞这种丧师辱国的罪臣却能位居中枢,这样的朝廷真是闻所未闻!诸位同僚,你们能忍吗?”御史郭维经叫道。
御史乔可聘也站了出来:“忍不了。正人君子不能得其位,奸邪小人却位居朝堂中枢。如此下去我大明亡国不远了。我等身为御史言官,秉承祖制有风闻奏事之权,这种事情我们不出声还指望谁人?
监国公主年幼无知,必定受到了奸人的蛊惑,才做出罢斥老臣的举动。我们应该集体前往承天门劝谏监国,让她收回成命,近贤臣远小人。”
“对,我们还要请监国公主收回卖地筹饷这等荒唐的旨意。天下土地本有主,卖地筹饷实乃掠夺民财,若是施行下去必然使得北方百姓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如是恐怕百万流民之时再现!”御史郭维经继续道。
“走,咱们现在便去承天门,跪请监国收回成命!”便有其他御史跟着喊道。
“李中丞,您身为左都御史,理应带领我等一起行事。”乔可聘向闻讯赶来的督察院左都御史李沾道。
李沾面沉似水,怒声斥责道:“胡闹,现在是什么时候,北方齐王正领着大军和满跶对阵,福建,西贼张能奇部贡献了数府,迟迟不能剿灭。四川,张可望张定国贼军合流,屡败官军。我大明内忧外患,岂是你们闹事的时候!”
乔可聘冷笑道:“听中丞您的意思,这大明内忧外患是我等惹出的吗?既然西贼未平,齐王为何要匆匆进行北伐?去年整个秋季的税赋都被齐王拿去北伐,我等官员欠了两三个月的薪水,我等说什么了吗?可有人却还嫌不足,竟然要妄图夺取民财,试图把天下土地财富都纳入自己怀中。若是我等再不发声,岂不是任由奸邪为所欲为?那朝廷养我们这些言官何用?我们还有何脸面位居朝堂,有何脸面去见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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