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任用酷吏也好以法制官也罢。这中华朝的官倒确实不好当啊。”应廷吉冷不丁的插了一句道。
“哎?廷吉兄今天是怎么了?总在哪儿唉声叹气的难道有什么心事不成?”眼见应廷吉时不时就报出几声感叹李贤奎不由关切的问道。
“廷吉兄大概是被县议会又闹得胃痛了。”孙克咸狡诘的一笑道。
“真是知我者克咸兄也。”应廷吉一脸苦笑的点头道。
“彼此彼此我与克咸兄同为一方父母官自然是同病相怜。若是在下没猜错的话让克咸兄如此苦恼的应该是前些天月会上朱、杜两个议员有关漕盐弄拆迁的争论吧?”孙克咸不置可否的试探道。
“是为了那件事吗?可是报纸上不是说廷吉兄当日在议政堂上就已表明立场而朱、杜两个议员也并未再表示意义。此事已然解决廷吉兄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呢?要我说廷吉兄那日还是示弱了一些。好歹兄台也是上海一地的父母官那杜、铁两个议员竟敢仗着漕行的势力公然威胁衙门。实乃大不敬之举若是换在从前早就可以给他二人定罪了。”李贤奎不解的侃侃而谈道。
凭借着媒体高效率的工作有关上海县议会上所生的事件早再第一事件里传到了附近大小官员们的案头。有关应廷吉最后的回复也就成了众官员茶余饭后的聊资。似乎不少官员同李贤奎一样均觉得应廷吉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显得软弱了一些。当然如今女皇宠信商贾也是不争的事实。因而众官吏在感叹商人得势的同时亦对目前父母官们束手束脚的现状感到惋惜。
“贤奎兄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此事乍一看不过是一个缙绅为了收回自家的地皮另做他用以影响市容的名义上书县议会要求拆迁该地居民。而作为漕行代表的杜议员奋起反击为漕行伙计讨公道。可其中的干系却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孙克咸故做神秘的说道。
“不简单?怎个不简单法?”李贤奎好奇道。他现无论是孙克咸还是应廷吉自从中了进士做了知县之后都变得敏感了起来。仿佛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盘算上半天。
“贤奎兄你可知那杜议员和朱议员各自还有什么头衔?”孙克咸并不作答而是直接反问道。
“那杜可明不就是上海漕行新任的行长嘛。前几日江南各报都刊载了他继任的消息。如今就算在苏杭等地杜掌柜的名号也响亮得很啊。至于那朱丰泽则是上海有名的布庄老板分号遍布整个松江府。说起来两人在松江商界都颇有名望。”李贤奎如数家珍的说道。忽然他像是反应起了什么转而将声音压低了问道:“难道说?”
“看来贤奎兄终于也意识到了吧。其实这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众所周知沿海诸省的漕运向来为香江商会等闽粤财阀所把持。松江商会与杭州商会又控制着江南的绸布、瓷器、茶叶等等重要行业。而上海县又恰恰是海河汇津之地身为该地父母官的廷吉兄自然也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孙克咸摇着纸扇指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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