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倒也是。宁人抨击朝政这么多年朝廷也没把他怎样。”戴建回头看了看顾炎武点头道。一旁的顾炎武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喝着茶。
“那是因为‘不以言罪’是我朝的立国之本啊。”王夫之颇有感触地说道:“一个人如果表了侮辱、诽谤、煽动之类的言论自然有朝廷的律法进行惩罚。但朝廷如果因为一个人与朝廷持有不同的观点而治罪于其则无疑是在防民于口。当然也就不会有我等现在国会论证的机会了。同样的如果一派政党因他人与其政见不同就可肆意打压对方则说明此党已然可以只手遮天。如果真出现这样的情况恐怕头一个站出来阻止的就是女皇陛下。”
“而农你说得对这正是陛下的英明所在啊。”戴建听罢连连点头道。其实他也十分清楚东林党之所以能生存至今同女皇的庇护也有着一定的关系否则依照中原历朝的党争经验东林党早在十多年前就会被打为“乱党”了。
“说到底还不是在为皇家的龙椅着想。”顾炎武咋了口茶水点穿道。
听完顾炎武的话语王夫之与戴建二人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苦笑。却听戴建叹了口气道:“宁人你说话难道不能用一下敬语。”
“用敬语与不用敬语的区别只是修饰而已。反正意思还不都一样。相比之下我更感兴趣的是而农刚才对黄老的看法。”
顾炎武说到这里回过头向王夫之问道:“求中华朝的长生不老而农你认为这世界上真存在长生不老的朝代吗?”
给顾炎武这么一问王夫之与戴建都愣了一下却见戴建当即便瞪着眼睛压着声音向顾炎武警告道:“喂喂就算朝廷不以言罪你也收敛一点行吗你这么问不是存心为难而农吗?”
“既然是治学那当然就得打破沙锅问到底。如果连核心问题都不敢涉及那研究还有什么意思。”顾炎武瞥了一眼戴建后又进一步问道:“既然说人寻求长生不老是可望不可及的事。那一朝一代又基于什么能肯定能寻求得到永恒的统治?”
面对顾炎武不肯松口的追问王夫之一瞬间也是思绪万千。不可否认顾炎武的问题确实犀利在一般状况下实在是难以让人回答。但王夫之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一个答案。却见他低头想了想后终于缓缓地呢喃道:“没有永远的中华朝只有永远的华夏。”
王夫之的声音虽轻但顾炎武与戴建却都听得真真切切。两人似乎都没想到王夫之会说这样的话。顾炎武更是低下了头像是思考着什么。正当两人想向王夫之进一步探问时屋外却响起了庄严的鼓声。原来是开会的时间到了。先前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议员们顿时就打起了精神一边整着衣服一边迈着从容的步伐向着议事大厅走去。惟有顾炎武似乎对外界的鼓声并不在意。
而当王夫之起身从顾炎武身边走过时却听他轻声补充了一句道:“刚才的那句话是女皇陛下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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