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与京城相距不远,快马加鞭只消半日便可赶到。烈日当头,手捧圣旨的颜菱平鬓角却微微渗出冷汗。
此时此刻,身在鲁王府邸,他的命简直就是鲁王手中的一只小鸡。倘若鲁王当真有反叛之心,就此正好将他杀了然后揭竿而起便是。
然而颜菱平苦心磨砺三十年,能否出人头地只在此一举了。这么想着,颜菱平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平缓镇定地念出了圣旨。
念完后,颜菱平一边缓缓合上圣旨,一边重复道:“朝廷有令,召鲁王进京。车马已在外等候。”随即一脸诚恳地注视着鲁王。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鲁王并未抵抗,一路沉默地上了马车。
车窗外,来时还烈日骄阳、万里无云的天空,经过一番折腾,已经日向西斜。黄昏弥漫着一股令人恋旧的气息。放眼望去,北面是一览无垠的草原,本应浓绿的草地被夕阳染上了暖色,仿佛浸泡在度数很低的料酒中似的。
“此时,项丞相已夺得鲁王虎符,掌握军权了罢。”在草原上低低掠过的风与沙扑朔在脸上,颜菱平这么想着。
晚春时节,颜菱平背负着一匹狼,将它投入京城的大笼中。
而此时,京城后宫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正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
“官人……啊!官人饶我一命……”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女人拼命呼喊着。随着她高声尖叫,她身上已被鞭笞得衣衫褴褛的宫服不断颤动着。
“哦?凭什么饶你一命?”宦官停下手上的鞭子,居高临下地质问她。
生理的缺陷隐约造成了这些宦官的心理崎岖,女人的呼喊与求救都成了他们心理的振奋剂。因而皇后选择将这个令她咬牙切齿多时的女人交给宦官,就像把婴儿送到了世上最锋利的匕首之下。
“妾身……的儿子正是齐王……官人手下留情……呜……齐王定能让官人……世代富贵……”女人因疼痛而断断续续地呜咽道。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生前最为宠爱的妃子。女人不仅能歌善舞,而且温言软语,诱得皇帝一度想要废掉皇后另立新欢。且育有一龙子,聪明伶俐,倍讨皇帝欢心,正是那齐王苏倾。
现如今,皇帝已崩,后宫便成为皇后的后宫。皇后誓要将先前夺她宠爱的小狐狸们一一加倍报复。
“嗤!齐王?”宦官不屑地耻笑了一声。
“大官人莫笑……齐王定会来救我……啊!官人不要……!”话音未落,因鞭打而愈发绯红的颤巍巍的躯体再一次受到了长鞭的羞辱。
“可怜的美妃唷,”旁边一身着茶驼色官袍的宦官对女人产生了恻隐之心,同情她道,“大官人实话告诉你,你那宝贝儿子也活不过几天啦!”
女人忽的瞪大了眼睛,呆滞地任长鞭抽打在自己的身上,再发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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