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不置可否。
没多久,
外面传来了马蹄声。
而这时,
地窖盖子再次被敲响,阿铭没去打开。
上头,
传来了樊力的声音:
“天王盖地虎!”
阿铭没回答,
随即,
上头传来剑婢的声音:
“在下面么?”
阿铭这才打开了盖子。
外头,站着一群军士。
阿铭上来,又让樊力将老头给提了上来。
刀客的尸体,被砸烂在了门口,是樊力砸烂的。
许是被刀客追得实在是跑不脱了,樊力最终回手一砸,然后就将刀客给砸烂了。
这才清楚,
这刀客已经不是先前的刀客,弱得很。
出来后,阿铭看向那位来接应的校尉,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铭先生的话,卑职姓萧,叫萧桁。”
“嗯。”
阿铭也没去问是哪个“hang”,他只是随便问问,然后就会随便忘记,给这年轻的校尉一点喜悦和期盼。
随即,
阿铭下令道;
“回侯府。”
………
侯府,一切如常。
雪原诸部极为安分,忙着互相争斗,做买卖,卖奴隶;
楚国那边,也是大开方便之门,只要战马得以被交易到,自己那位大舅哥对侯府,可没什么盐铁禁运一说。
当然,平西侯府的这种做法一定程度是在资敌,但双方其实都是为了发展,也是各取所需。
这一日,
杏花苑儿的亭子内,
柳如卿正弹着琴,
对面坐着一头牛,
姓郑。
琴声好坏,技艺高低,郑侯爷不能说一窍不通,但也只能听个大概,他主要是手里拿着冰饮子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一边欣赏着面前的风韵美人。
四娘平日里忙,
公主其实也挺忙的,一会儿要去帮四娘的忙,一会儿要自己去应付来自楚国的使团;
郑侯爷得暇时,就喜欢在柳如卿的院子里泡着。
因为这个女人,很柔顺;
柔顺得,就像是自己在四娘面前时一样。
虽已被自己采摘了很多很多次,但那种娇羞,却未曾褪去丝毫,动人的美眸下掩藏着的,是欲拒还迎的勾魂。
从此君王不早朝,是真有其事的。
好在,郑侯爷的脑子很清醒,而且,他更明白,山雨欲来风满楼,距离自己离开侯府入京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各方面的准备工作,其实已经进行得七七八八。
柳如卿一曲抚毕,
起身,
为郑侯爷添茶。
却被郑侯爷伸手一抱,搂入怀中。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柳如卿可谓无比娇羞,却无法更不敢去挣脱侯爷的手,最后,只得干脆扑在侯爷身上,红唇对着郑侯爷的耳垂吹了吹,
轻声喊道:
“叔叔哎~~~~”
郑侯爷有些上头。
柳如卿咬了咬郑侯爷的耳垂,
呢喃道:
“叔叔,放过侄女儿~~~”
郑凡觉得自己喝高了,骨头都酥了。
不过,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肖一波的通禀声:
“侯爷,铭先生求见。”
刹那间,
灵台清明。
郑凡松开手,柳如卿从其身上下来。
起身,
摊开双臂,
柳如卿上前,帮郑凡整理衣服的细节。
整理好后,柳如卿缓缓地退后几步。
郑凡笑了笑,离开了小院儿。
前厅里,
阿铭和樊力坐着。
最尾端,还有一个箱子,箱子被打开着,郑凡从那儿经过时,看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老者正一脸紧张兮兮地瞧着四周。
在看见郑凡时,
老者马上开口道;
“哦,我嗅到了真正的尊贵气息,是血液深处,给予我的指引,您应该就是晋东的守护者,我那东方同族的主人,伟大且至高无上的平西侯爷吧。
请侯爷,
接受我的尊敬和膜拜,
来自您忠诚的仆人卡希尔。”
郑凡看向阿铭,
道:
“这腔调,还真是久违了。”
阿铭没回答,樊力抢先点头,
“对,俺也这般觉得。”
郑凡在主座坐下,指了指那个箱子,问道:“你不是去天断山脉里采摘新的花卉么?”
“回主上的话,属下回来途中和阿力他们相遇………”
阿铭将整件事,都说了一遍,没做丝毫隐瞒。
因为思来想去,都没有需要去隐瞒的必要。
听完后,
郑凡马上抓住了重点,
“你说,你靠着他,使用出了禁咒?”
“是的,主上。”
郑凡点点头,道;“那这个老东西,还是个宝贝。”
实力提升这方面,别看郑侯爷先前去找柳如卿听琴,但他真的没懈怠过,每天都会练刀,同时在这段时间,也出去历练过几次。
但六品的境界,一直没有松动。
用剑圣的说法就是,六品到五品,其实就是高手到宗师的跨度,除了武术套路和气血培育之外,还要孕育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这话,
郑侯爷是能听懂的,
不仅能听懂,
他还能根据这个主题或者叫中心思想,给你再编出更多贴切的解释和比喻出来,保管比剑圣说得更让人觉得不明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