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喏!”
陈仙霸走到一处水缸前,开始洗手,一边洗一边对天天道:
“其实,屠城是最有效的震慑手段,当然,仁义有时候也有用,但不是用在这里,比如,王爷要是哪天挥师燕京城,仁义就很有用了。
而对于楚地,尤其是三索郡这类近乎被楚国抛弃了的地方,让楚人见见血,他们也就会学的变乖了。”
“霸哥说的是。”
“你一直待在王爷身边,这些道理只会懂得比我还多,其实这几年我虽然一直在外带兵,但越来越觉得,还是那几年留在王爷身边当亲卫的日子,进步最大。
不是兵法,不是修为,而是道理,王爷有时候随口说出的几句话,可能就是别人用一辈子都难以总结出来的真理。”
“我也是这般觉得,父亲说的很多话,都能发人深省。”
“有个很可笑的传闻,说是咱们那位大燕天子当年还是个落魄皇子的时候,就是因为咱们王爷说话好听,才愿意和那时候还只是校尉的王爷结交的;
而且,是自称为弟,尊咱们王爷为兄。”
天天点头附和道;“皇帝本就是爹的弟弟。”
紧接着,天天又道:“太子也是我的弟弟。”
陈仙霸“哈哈”大笑起来,
很是无所顾忌道:
“那感情好,天家全是弟弟。”
在晋东军里,说这些话,还真没什么好避讳的。
“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继续打,继续收,也不分兵驻守,就这样一家一家敲门进去问声好就是了。
就算这些城池在我们走后,又反复过去,重新打出了楚旗,也无所谓。
还记得当年我追随王爷入乾,滁州城上次被打进去过一次,那第二次进去时,就顺滑多了。”
说到这个比喻,陈仙霸倒是有些顾忌地看了看天天,发现天天没听懂其中意思,陈仙霸则摇摇头,还好,这个阿弟也有听不懂的东西。
……
下渭县被破了后,这支辅兵和民夫占据大多数的军队,开始继续前进。
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连克小县城七座,府城,也就是稍微大一些的城池两座。
基本就是望风披靡,没做什么抵抗,更有甚者,因燕军赶路有些疲惫,来得晚了,城守带着城内乡老贵族代表还主动出城二十里来请降。
抵抗的下渭县,是血淋淋的警告;
而之后投降开城门没被劫掠也没被屠戮的县城,则是大枣;
在这种情形下,本地的楚人大多还是愿意投降的,无非是破点财货,出点牛羊,和城池被兵冲入相比,实乃九牛一毛。
而陈仙霸的这支队伍,士气则开始变得越来越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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