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也不管这两道筑基阴魂听后的惊恐神色,拿出储物袋内充满怨气的血团,冷道。
“这团血液来自何人?与我有何关系?”
两道筑基阴魂立即抢答一般,异口同声回答。
“是你的,你的,是你在南寻的两个孩子......不过他们都还没死。”
陈登鸣本是眼神彻底冰寒,听到最后却是皱眉一怔,冷喝。
“休要诓骗于我,这血团内怨气深重,我那两个孩儿如今究竟如何?”
两道阴魂恐惧得无以复加,立即将各种讯息抖落而出。
“没死!真的没死!我们也是受雇于人,雇主说要寻你有事,却不是寻仇,只是苦无办法找到你,唯有出此下策将你揪出,但他不便出手,便请我们的人去那诅咒之地下手。”
“诅咒之地?”
“就是南寻,听那人说,那是诅咒之地,任何练气期以上的修士去了,都会消磨道行,无法生存,最终身死道消。
即便是练气修士去了,待时间长了,一身修为也会付诸东流,甚至有生命危险......”
陈登鸣身躯一震,旋即回归正题冷喝,“莪那两个孩子呢?”
两阴魂同时道,“他们没死,真的没死,血引大阵虽需要精血才能定位寻人,却也未必就需要死人,我们遵照嘱托,并未杀你那两个孩子。
他们如今只是精血损耗过多,被我们的人封入血棺,七七四十九日后即可出棺,不会丧命。”
陈登鸣眼神凝结寒意,“雇主是谁?”
他心内已诞生种种猜想,最终都指向一个讯息——妙音宗。
近来也只有妙音宗在大张旗鼓的找他,而妙音宗找到他后,也是要将他招入门内,追寻道统之事。
妙音宗因苦于难以寻他,竟雇佣这一队专门寻人的修士团伙,从他在凡间的孩子下手,将他揪出,却又不愿将事情彻底做绝,以免难以回旋,才没有灭口。
但不论如何,哪怕孩子没死,牵扯到了妻儿,这都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可此时,两道阴魂竟都是齐齐摇头,表示根本不知雇主的真实身份。
“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从不多问,也不会去打听,只认钱,然后照规矩办事。”
陈登鸣眼神冷淡,“你们倒是知道规矩。我就也守住规矩,说到做到,让你们生不如死!若是知道你们诓骗我......”
他豁地摇动引魂幡,将两道阴魂联通祝寻一起卷入幡内。
却在这瞬间,祝寻突然青白眼珠怨力凝结。
陈登鸣怀中魂屋内,小阵灵也传出声音。
“道,道友,有高人......”
此时,也不用小阵灵提醒了。
陈登鸣也已看到,远处一道散发极其强烈灵威的身影,静静悬浮,浑身散发妖冶如极光般的细微金芒,是近乎实质化凝聚的灵气,那金芒中,双目有如黑夜里两粒宝石,灼灼地照射着他。
只一眼,连陈登鸣如此强横的神识灵都感到惊雷骤临般的强压,灵神都有种被太阳炙烤般的恐怖剧痛感。
“魔门贼子!胆大包天,如今战争结束,你竟还敢出现在这儿撒野,在我妙音门下弟子的家族逞凶?”
陈登鸣心神巨震,隐隐感到有个威严庞大的身影,映入心灵,要在他的心灵深处打下难以磨灭遗忘的阴影烙印。
金丹大修!
就在这瞬间,骆冰的身影倏然出现,“韩掌门!”
“让开!”
那金丹修士蓦地一眼横扫,精芒四射。
骆冰身躯如遭雷亟,趔趄两步,俏面中黑气一显,眼神中掠过一丝恍惚。
“道、道友!!”
趁此空挡,小阵灵惊叫一声,爆发出强横的神念笼罩陈登鸣周身。
陈登鸣只觉浑身一松,立即掐诀双臂一展,浑身法袍猎猎作响,下方地面上的诸多植物、柳树,尽是迅速枯萎,大片荣气聚集向他周身,增气壮神。
储物袋更是霎时开启,长寿令和长春令同时落入手中。
他怒目瞪向出现的妙音宗金丹,骤地催动长寿令,霎时令牌上盎然青气释放,‘长寿’二字透露出古拙而绵长的岁月之意,刺入对面金丹眼帘。
“魔门贼子!你是称谁?”
...
...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