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只会越来越恶化。
她从专卖店出去的时候,又抬头看了看摩天大楼上的一些屏幕。
上面正在播报着新闻,主持人严肃的播报着:“我们刚刚得到治安部的最新消息,已有部分变性人遭到暴徒的袭击,目前事态越来越恶化,希望治安管理部门能尽快平息此次事件……”
她找了个没海报的地方坐下,不能再害怕了,也不能再唯唯诺诺的了,得想办法重新在这个地方存活下去。
当初来的时候就是孤身一人,后来咬着牙也忍了过来。
现在也会有办法的。
不远的地方有被点燃的东西正在噼里啪啦的响着,还有浓烟在冒出,好像是什么物品被人架起了火堆在烧,隐约能见到没被烧掉的东西是个旗子的一角。
她脑子不大灵光,可也知道就算军队那种地方,也会有不同的意见存在,当所有势力都在蠢蠢欲动的时候,会有人倾向于共同开发。
就好像站队一样,会有人把问题说出来,她在羌家军里只接触过观止楚灵他们,其他的那些参谋部装备部,后勤部的人她都不熟悉。
她想起那些可笑又恶心的声明来。
可是没有关系的,不管心情是不是在纠结,她还是决定不去想那些了,就跟当年她父母不理她,她也从不会想起他们一样,对于不要自己的人,她从来都是这样的态度。
这个世上并没有谁必须依附着谁才能活下去的道理。
再说她已经想好对策了,虽然会疼一些。
她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面前的火堆已经要熄灭了,有一些木头还有零星的火点,她选了一块还在冒着烟的木块,把没有燃烧的尾端握在手里。
她想用木炭去烫自己的脸,在这么混乱的地方,被烧伤是很容易的事儿。
不用太严重,稍微有些,可以掩饰的就可以了,还有头发……也得修理一下,这样就不需要帽子了。
只要忍过去这些,生活又会步入正轨,她依旧可以小心翼翼的活着,不用依靠任何人……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可就在她拿着木棍靠近脸的时候,她忽然觉着身上麻了一下,然后她就脑袋一蒙晕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刘晔动了下手指,她没有立即张开眼睛,而是小心的倾听着外界的声音。
很快的她就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只是她分辨不出来那些人她熟悉不熟悉,除非了那些人的声音外,还有一些别的嘈杂的声音混杂在其中。
“我就说靠近点吧,你们非说要保持距离,不能被发现了,头儿可让咱们一路盯好了的,少根头发都要咱们好看,可现在丢了只鞋怎么办啊……还找不回来了……”
“我擦,这特么能怪咱们吗,这都什么情况啊,而且这种时候人能随便放出去吗?!”
“别提了,头儿最近是有点不对劲,之前还让咱们把夫人的小餐饮店从草坪那整体移到岛上,还说要全部复原一根螺丝都不能少呢,现在又让咱们把那些破烂都放仓库里锁起来……”
“哎……你们懂什么……听说第二军的军长楚灵违抗军令跑了回来,然后不知道那愣头青跟对头儿说了什么,人已经被关了禁闭,据说肋骨还被头踢断了两根……而且楚灵也神了,居然死活都不让医疗组的人帮他治疗……我听他们第二军的说啊,楚灵好像……对夫人有那么点意思,明白了吧……特么这事儿就很难办,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人还争对吧……而且夫人好像还对咱们头儿不怎么感冒,两天了一个笑脸都不给他,头儿打过去的电话夫人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