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悦口气变得更严厉:“不可能,除非这里不是长龙村的地盘,除非他们与我毫无关系。否则,这事我管定了。”
妖姬拉下脸来,满口阴阳怪调:“那就别怪我没尊重你,万一我们失手,你只能自认倒霉。”
壮汉们凶相毕露,步步逼近。辛氏七兄弟呼啦一声冲到了冷紫悦前面,电棒挥舞,呼呼作响。当双方冲撞如弓上之箭一触即发之时,易近人的出现就好比一场及时雨把双方点燃的火焰及时给掐灭了。
原来,妖姬是易近人远房表姑夫的亲侄儿,虽然关系很疏远,但妖姬还是认了易近人这个亲,答应不再追究辛氏七兄弟的事。易近人对妖姬给他这个面子非常感激,为表示谢意,他专门设宴款待了妖姬及其手下并邀请了罗熙凤参加。然而,喝成一滩淤泥的妖姬离开酒席就忘了酒席之恩,暴露出黑道人的龌龊本性,竟然当众拦腰抱住罗熙凤并欲非礼她。罗熙凤并非轻佻之女,哪受得了这般**,挥掌连掴了妖姬几个耳光,并说撒泡尿照照吧,什么德性,竟想占老娘的便宜。当时场上的人都被吓懵了,为罗熙凤捏了一把汗,生怕妖姬还手,也怕妖姬手下大打出手。幸亏,妖姬醉了,他手下也醉了,醉的几乎不省人事。所以,尽管罗熙凤给了妖姬几个耳光,响当当的耳光,但妖姬和他手下却全无反应,依然说着醉话,迈着醉步,打着醉拳。
易近人吁出一口气,也算是释放出了内心的惊恐。他确定危险已经过去后,狠狠地训斥了一通罗熙凤。
罗熙凤倒无所谓,拍着自己曲线分明、轮廓有致的胸脯直嚷嚷:“扇他耳光了又咋样?难不成他还把我给吃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拳头社会,他妖姬虽黑,但也黑不过法律吧。信不信,我把他告牢房去。”
易近人又为她的话捏把汗,劝她:“你别说大话了,收收嘴,醒醒脑,积积德,省省心吧,要不惹出麻烦来,我可救不了你。”
罗熙凤不以为然,嗔他:“谁要你救了,他妖姬要再跑来长龙村胡闹,你易村长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罗某要么被他捏死,要么我捏死他。”顿了一会,她嬉皮笑脸安慰易近人,“没事,你别担心,妖姬是你亲戚,我又是你、你手下一小老百姓,他不会跟我过不去的。”
然而,罗熙凤也太**、太心安理得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天麻烦、危险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原来,妖姬回到城里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一个姘头家。这位姘头是土城非常有名的娼女,人称“满嘴香”,长得漂亮,说话娇嘀嘀的,很多男人喜欢她,但她却对妖姬情有独钟,基本上被妖姬包养。满嘴香在给他洗浴时,发现他的脸上有伤痕,像是被手指戮过似的。于是,她问他是怎么回事?妖姬说,不知道。拼命回忆,也想不起脸上的伤是怎么弄出来的,只好一笑置之,安慰满嘴香,说是自己喝醉了,难受,自残。嘴上虽这么说,实际上他并不是这么做的,第二天他召集手下,非要手下告诉他是谁伤了他的脸。手下们都摇头晃脑说不知道。妖姬说,不知道就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什么时候回家。没一会儿,一位手下向他透露,昨晚酒后迷迷糊糊好像听罗熙凤在说、说什么撒泡尿照照、竟、竟想占老娘的便宜,我敢肯定伤妖哥脸的就是她,那个罗熙凤。
“罗熙凤?她有这胆吗?”妖姬先惊讶后镇定,继而皱眉,继而掐灭手上的烟头往地上一摔,手一挥,恶狠狠地说:“走,弄死这婆娘。”
长龙村,又是人流如潮的一天。荷花园、草甸、长龙河沙滩全是观光的人群,而在这些人群中有五个人最引人注目,他们早上六点就来到了长龙村,走完了所有的荷花园,最后走进了观光集散中心,找了比较偏僻的位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没一会儿,易近人和罗熙凤神态紧张地走了进来,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往四下搜寻。
罗熙凤压低声音问:“你见没见过县委书记?”
易近人说:“老书记当然见过,还一起喝过酒呢,但今天来的是新书记,长啥样都还不知道呢!”
罗熙凤悄声问:“是爷们还是娘们?”
易近人用手比划了一下:“听说是带手枪的。”
罗熙凤疑问:“县委书记还带手枪?”
“是爷们都得带。”
“你是爷们,你带没?”
“天天带,每时每刻都带身上。”
“我看看,要不借我用用。”
“那成啊,你用了,咱俩就成了、、、通奸犯。”
罗熙凤顿悟,自己被易近人耍了。她故意恼羞成怒,抬起一脚,朝易近人踹去。
易近人闪身躲过,嘘了一声,指了指最西端的角落处,压着嗓门说:“那五个人八成是新书记他们,走,过去看看、问问。”
俩人好不容易挤到了角落处,易近人以肯定的口气斗胆开口:“你们是城里来的领导吧,冒昧问一句,你们中谁是新来的县委书记?”
一位看起来很随和、个高、体胖、阔脸、笑态自然的领导站了起来:“我就是,你找我?”
易近人刹那间成了冰雕,愣了半响才返过神来,恭恭敬敬道:“呃、呃、书记,我是长龙村的支部书记兼村长易近人,不好意思,我们并不知道你会来,所以失礼啦失礼啦,请书记千万别放心上。”
自称是县委书记的男人,慈眉善目、和颜悦色地打量着易近人和罗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