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子没有找到,拖着昏迷不醒的明允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洞过了一夜,而这一夜里,白妡妡是脱了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淋雨生病,全身发寒的明允翼。
当时的白妡妡十三岁,明允翼八岁,为了白妡妡的闺誉,这件事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却在两人之间牵上一根剪不断的线。
他,要剪断这一条线。
“去啊,我若是不去,父亲怕是要用竹条抽我。”
“国公伯伯这么疼你,才不舍得用竹条抽你。”
澜华国公府没有主母,白家也没了主母,说起来玉清之和白妡妡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妹,两个人从小都失去母亲,只是澜国公专情于玉清之的母亲,再没娶继夫人,而白大老爷就娶了填房,还有纳了七个美妾,妻妾人多了,子女就也多,在白家勾心斗角是天天上演,如果白妡妡不是头顶女主光环,从小祖母又对她疼爱有加,在那样的深宅大院里,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所以在女主视角里,白家真是一部轰轰烈烈的宅斗大剧,也因为这个原因白妡妡从小就喜欢往国公府跑,找玉清之一起玩的原因。
清净。
在他所看到的完整剧情里,玉清之死后,白妡妡的性格大变,她收敛起曾经的天真,开始变得不择手段,白家再无宁日,后来成为了明允翼唯一的妻,卷入皇家的争斗里,还因此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小姑娘也不容易啊。
“这一次,哥哥护着你。”
上一次,为了能够脱离系统的控制,易濂不得不拖着这个姑娘一起死在男主的箭下,现在他能够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就算要逆转剧情,他也不忍心伤害这个曾经因他而死的人。
对易濂,重新回到这个位面,也许是为了赎罪吧。
“什么啊?”白妡妡没听清。
“没。”
几天后,澜国公看着骑着白马,走在自己身边的儿子,轻轻扬眉。
“你不是向来都不爱凑这热闹吗?”
大瑞国有三位国公,分别镇守琼州、安州、澜州,皆为武将出身,而在这年轻一辈中就出了玉清之这个从文弃武的奇葩。
玉清之武艺不行,可在排兵布阵上却是个奇才,十岁那年,他随父上战场,当时前线打得不可开交,敌军突袭营地,他用三千留营兵以一招“请君入瓮”,坑杀突袭敌军一万,此举震惊整个大瑞,皇帝当即下封他世子之位。
按着玉清之的说法就是:上到战场,也是需要军师坐镇的。
“难得的好天气。”不出来晃晃,都快要发霉了。
说话说一半,也是原主玉清之独有的性格。
易濂轻扬嘴角,沐浴着暖阳的十五岁少年,就如一块闪烁光华的美玉,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突然,感觉到一簇灼热的视线从旁边射来,易濂转头看过去,入眼是一架杏黄的华盖马车,四角以金丝玉带垂挂着小铃,随着走动发出清脆好听的叮铃声,车厢的垂帘正被人撩开,坐在里面的是一个五官英俊,气质矜贵,脸带浅笑的人。
见到易濂看过来,这人的笑意更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