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的小眼神没被其他人注意到,王大民乐得眼角都红了,他捏着拳头,咬着牙说:“该!活该!”
他跑到王小小身边喂她喝水,哽咽着说:“小小,你的仇可算报了!”
“嗯?”林念禾歪头,“这就完了吗?”
“不然呢?”
“我怎么觉得才刚开始啊。”
……
祸害遗千年。
陈大丫被救回来了。
她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报公安!有人害我!有人害我啊!”
公安同志还是很负责的,报了案后立即就有人来询问情况。
“一个男人,个儿和我差不多高,脸特黑,煤球似的,短头发,穿个破棉袄。”
陈大丫是极其记仇的,疼痛也没能让她忘了仇人的样貌特征。
公安同志一边记录一边问:“你以前见过他吗?”
“没见过。”
“那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陈大丫脱口而出:“王淑梅!肯定是那个小贱皮子找人干的!”
“你们有什么仇?”
“……”
陈大丫沉默了片刻,毫无负担的开始泼脏水,又是说后妈不好当,又是说小崽子不听管……总而言之,都是王淑梅姐仨的错。
从始至终,王爸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鹌鹑似的埋着脑袋不吱声。
公安同志听着陈大丫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她的话语里有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如果那姐几个真那么难对付,怎么可能在过年前就跑到表哥家住?再比如,人都搬出去了,又是怎么闹出矛盾来的?
公安同志对此事存了疑惑,记录完陈大丫的话后就去了王家附近走访调查。
调查之后……
要不是有职业牵绊,公安同志都想指着陈大丫的鼻尖儿说一句活该了。
不过么,虽然心疼那姐仨,该调查的还是要问。
次日一早,两位公安同志就来到了王小小的病房。
昨晚孙光辉和谢宇飞拉着王大民去招待所好好睡了一觉,温岚下午去招待所补了个觉,晚上就赶走了王淑梅和林念禾,自己守着王小小。
公安同志到时,王淑梅和林念禾已经来了病房,谢宇飞三人去买早饭了还没回来。
瞧见屋里有四个姑娘,公安同志也愣了一瞬:“你们是?”
“同志您好,我们是黑省兰县的知青,与王淑梅同志一起下乡的,”林念禾站了出来,笑盈盈的说,“我们公社的领导听说王淑梅同志家中有变故一直放心不下,又碍于公社里诸事繁多他实在没办法离开,这才让我们俩来看看的。”
“哦哦,你们好、你们好。”
两个公安同志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看,公社的领导竟然特意让人来探望!’
‘不用问,肯定是这个王淑梅同志下乡表现好!’
只一句话,公安同志对王淑梅的印象就好极了。
其中年长的那位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就听林念禾又说:“公安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才抓恶意殴打小孩子的凶手啊?”
“啊?”公安懵了。
林念禾一指王小小,理所应当的说:“小小的胳膊是被她后妈陈大丫当街打断的,菜站附近无数人都看到了……这事儿连我们兰县派出所都知道了,你们不会还不知道呢吧?”
公安同志:“……?”
那你们倒是报案呀!
你们不报案我们上哪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