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丫鬟来求饶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几个膀大腰圆的下人堵住了嘴巴,拉了下去。
姜澜抬脚往外走,神情阴鸷。
“大少爷。”
管家喊的小心翼翼。
姜澜看他,管家腿一软,差点跪下,颤着手指着他衣服,“您、您衣服脏了。”
姜澜低头,这才看到衣服上染上了血迹,脸色愈发沉了,转身回去,“去拿我的衣服过来。”
姜澜在这边也有单独的屋子,屋内也置办了他的衣裳,是和姜婉一模一样的面料。
管家亲自去的,脑中回想着姜婉穿的什么衣服,也拿了同样的送到门口,恭敬站立,“少爷,衣服拿来了。”
门打开,姜澜手伸出来,管家恭恭敬敬的把衣服递给他。
姜澜接过,合上房门,走到桌子旁,把衣服放在上面,脱自己的衣服。
脱到一半,才想到姜婉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过,依然还穿着那件带血的薄衫。
手中动作停住,眼光落在沉睡的姜婉身上,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把自己衣服完全脱下来,然后走去衣柜边,拿出了姜婉的一件衣裳,回了床边,把衣裳放置在床上,俯身,轻轻抱起姜婉,将她的薄衣脱下来。
……
小半个时辰后,姜澜才从屋内出来,院中已经没人了,只有管家一人候着。
姜澜阴鸷之色褪去,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
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管家头低的更低了。
“把里面的衣服扔了。”
姜澜吩咐了一句,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今日事出意外,耽误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等他到了城门口,城门马上就要关了。
姜澜策马进去,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京城最大的花楼御春楼。
他直接去了后门,敲了两下,门被打开,里面的小厮一看是他,赶紧把大门完全打开,“主子,您来了。”
天色已黑,前面十分热闹,灯红酒绿,欢歌笑语,完全把这边的动静淹没了。
姜澜把缰绳抛给他,“去喊老鸨来。”
吩咐完,便去了自己屋内。
屋内布置的很是华丽,姜澜进去后,坐去了软塌上,脑中回味着在宅院中的情景。
“主子。”
老鸨在外面喊。
姜澜收回思绪,“进来。”
老鸨进来,看姜澜斜倚在软塌上,一身白色软袍衬的他越发温和无双,眼神眨了眨,低着头进来,“主子,你有何吩咐?”
自从这御春楼成立,老鸨就在这边,这么多年,她自然见识到了姜澜的各种手段,对他是从心里感到畏惧。
“霜梅呢?”
姜家送姜婉去尼姑庵,霜梅也跟着去了,姜婉失踪,霜梅也没了下落,所有人都以为霜梅是跟着姜婉一起被人掳了去,却不知道,姜澜直接把霜梅扔进了御春楼里。
“在劈柴。”
“去把她喊来!”
老鸨应是,退下去,很快把人喊来。
霜梅提心吊胆的跟在老鸨身手,双手捏紧自己衣角,在御春楼好几个月,她见识了无数老鸨无数逼迫姑娘的手段,她如今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老鸨在姜澜门口停下,喊了一声“主子”,然后推开门,说霜梅,“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