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巴不得呢,闻言抓起惊堂木重重拍下,“退堂!”
窦御史噌下站起来,“你敢!”
京兆府尹惊堂木已经拍下来,不敢看他因为愤怒而有些狰狞的面容,退身去了大皇子身后。大皇子是窦御史的女婿,堂也是他让退的,那就让他去摆平窦御史好了。
看窦御史如癫狂了一般,大皇子几个大步过去,扯住了他的手臂,“你今日情绪不对,我先送你回家,改日再过来。”
窦御史已经被愤怒冲昏了脑子,哪里还管他是谁,企图甩开他的手,大皇子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抓的更紧了。给自己带来的人使眼色,两名大皇子府内的随从进来,一左一右抬着窦御史往外走。
窦御史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两名随从哪里听,直接抬了他出去。
大皇子转身,朝着风澈拱手,“战王爷、战王妃,我代替岳父给两位赔礼了。”
风澈脸色铁青,夏曦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声音沉沉,“大皇子,麻烦告诉窦御史,他再敢这样胡言,他的舌头就甭要了。”
大皇子连连应是。
风澈也沉沉开口,“既然今日没审出什么,人我先带回去了,什么时候窦御史清醒了,人证物证齐全了,你们再上门拿人。”
京兆府尹张了张嘴,想说这样不妥,可看着风澈已经处在发火边缘的神色,他很是没出息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风澈和夏曦把人带走了。
“大人。”
等人都走了,张都头出声喊,京兆府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摆手,“什么也不要说,我什么都不想听。”
张都头闭了嘴。
窦御史被强行送回了府中,碍于身份,大皇子并没有跟着去,窦夫人听说窦御史回来,匆匆来见他,见他头发凌乱,怒瞪着两个陌生的人,惊慌的问,“老爷,出了何事?”
“窦夫人……”
其中一个随从恭恭敬敬的行礼,“我们主子吩咐了,窦御史情绪不稳,需要好好休息,什么时候他理智恢复了,再去参与审窦公子的案子。”
“你们是?”
另一名随从答,“大皇子府的人。”
窦夫人明白了,应下,“请转告大皇子,我会好好劝说老爷的。”
两名随从离去,窦夫人帮窦老爷整理了衣服,又命人拿了梳子过来,她站去窦御史身后,帮他轻轻的梳理头发,“老爷,风澈刚回来,风头正盛,我们与他对着干,无异是拿鸡蛋碰石头,我们……”
窦御史腾下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窦夫人喊着追上去,“老爷,您去哪儿?”
“敲登闻鼓,告御状!”
窦夫人大惊,喊下人,“快拦住老爷!”
下人一涌而上,将窦御史拦住。
“滚开!”
窦夫人跑过来,张开双手拦他,“老爷,您不要命了吗,登闻鼓是那么好敲的吗?”
“就是舍了我条老命,我也要为唯儿报仇。”
窦夫人眼泪喷涌出来,“老爷,你冷静一些,两命换一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