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啟业脸都红了,拉住雷氏:“臭婆娘,妹夫来了,你还不赶紧去给他上茶!”
“大嫂不是已经倒了吗?妹夫,你们是发财了吗?这些东西得话多少银子啊!妹夫,这几匹布料是给我做衣服的吧?这几匹是给我相公做衣服的吧!”
张氏眼皮跳了跳,一巴掌拍掉她的手:“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什么身份穿得起这么好的料子吗?这些布匹让你妹夫带回去!”
“什么,拿过来又带回去,这不如不拿!妹夫,你这是来装大头的吗?”
吴啟业羞愧得脸都涨红了:“你给我闭嘴,赶紧去找几个孩子回来和暖姐儿玩。”
温暖的表哥和表姐们,他们一早就去田里放鹅的放鹅,放鸭的放鸭,放牛的放牛,捡漏的捡漏。
雷氏眼睛在那些东西上溜了圈,将所有礼品都数了一下,然后才不甘的走了出去,只是出去也没去找人回来,而是躲在角落里偷听。
她在心里合计一下到底怎么将那几匹布料拿去卖了,给弟弟还债,还有拿些东西回去给爹娘补补身体。
一箩筐的腊肉呢!也吃不完!
温家瑞脸上一阵尴尬,但他也知道二舅兄的这位媳妇是个拧不清的人。
温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吴啟业尴尬极了,心里有火又不能发,只能歉意的道:“妹夫,你别介意,这婆娘是个犯二的!”
温家瑞摇了摇头:“没事,二哥不用介怀。”
他其实挺同情这位舅兄的,老实善良脾气又好的一个人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对了,四郎,钱秀才家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温柔是接回家了吧?听说被打得很惨?身体没事吧?”吴老头也被雷氏气着了,只是也习惯了,他将他心里记挂的事问了出来。
钱秀才被贬为庶民的事已经被传出了许多个版本了,温柔被秀才娘子虐待打骂的事都传了出来。
官府贴出来的公告是钱秀才利用秀才之名帮村民逃避赋税,当了典使作威作福,欺压其他村的村民,成了恶霸,被被贬为庶民。。
但有传言说温家瑞去接女儿,带上了县令,他一家有县令大人撑腰,亲自收拾了钱秀才一家,将温柔从钱家接走。
不过这话吴老爷子一个字不信。
自己的女婿怎么可能认识新上任半年的县令!
他更加相信另一种说法,就是钱秀才犯事,县令大人派人去抓他,正好遇到温家瑞去探望温柔,看见温柔又被秀才夫人虐待,然后接回家,县令大人看她可怜,便同意了,温柔才逃出了魔掌。
大家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纷纷问温柔怎么样了。
温家瑞便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也将如何认识十七的事说了,并说了这些礼品都是十七送的。
原来还真的是有县令大人撑腰!
吴老爷子听了愣了半天,才感叹:“没想到当日救了暖姐儿的人还是一个贵人,他们既然在你家搭伙,就将饭菜做好报答人家。”
“这是一定的。”
然后吴老爷子又问起了家里的一些近况。
温家瑞将卖螺蛳赚了银子够买地盖房子的事也说了。温暖卖曲子赚的那些几百两的银子收入却没有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再说隔墙有耳,他可不想招贼!
雷氏在屋外偷听着,心里却震惊了,小姑子家居然连县令大人都认识?
哈哈……她看看以后那些赌坊的人向她弟弟追债还敢不敢对她弟弟又打又骂,还要将家都砸了!
她甚至想到,是不是亮出县太爷的身份,那些赌债都不用还了!
雷氏想到这里,便跑开了,她得告诉娘亲这个好消息。
她娘家就在隔壁村,跑到村尾拐个弯就到了。
温暖头偏了偏,目光不经意的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影闪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