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作者里,好多都是音乐界的大佬,比如瞿维是歌剧《白毛女》的作者之一;丁善德曾创作大型器乐曲《长征交响曲》;王云阶是儿歌《小燕子》的曲作者,曾为《三毛流浪记》等众多电影配乐。
这些人对音乐的理解自然很高,所以这本书里很多段落放到后世,依旧很有价值。
比如,“许多表现妇女失恋或被遗弃时的哀怨悲苦情调的****,它们并不是出于对这些被凌辱的妇女的同情,也不是为了表现她们的不幸、而是为了她们要博取廉价的怜爱的需要。”
“在这里,人类复杂的社会生活中两性之闻产生爱情的种种因素都消失了,在起作用的实际上就只不过是一种动物性;这种描写,并不是对女性美的赞扬,也不是表现真正的爱情,而是反映了那些玩弄女性的顾客的心理和他们的需要。”
“所谓商品化,就是以赚钱为目的,一切都从如何能够赚钱出发。从资本家到作曲、表演等*****的制作者们,他们考虑的不是要进行什么艺术创造,而是要制作出能成为畅销商品的东西。”
瞅瞅,把这些话拿来评价后世许多流行歌曲,是不是也很恰当?而且比书中所提及的情况更加糟糕。
不过这本书更多的还是见证了改革开放之初的文化意识形态建设的保守困固与努力突围。
今年年初,央视举办了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采取电话点播节目的形式,观众热线高密度点播禁曲《乡恋》,相关领导最终同意李谷一在全国人民面前演唱这首“*****”。
随着一度被定义为“靡靡之音”的《乡恋》的最后闯关,一直在民众里传颂的流行音乐终于正式走上舞台。
而因为唱法酷似邓丽君而被禁的程琳,也推出了她的专辑《童年的小摇车》,迅速红遍大江南北,“小螺号,滴滴滴滴吹”也成了一代人的记忆。
拿着这本书上了公交车,在众多乘客诧异的眼神中,李耒熟视无睹的继续翻看,等车子抵达正大康地公司,正好把书翻完。
记者们听李耒用鸭雏实验来代替高昂的外国技术听得是如痴如醉,一个个耳朵竖起,唯恐错过一丝细节。
但是等最后讲到正大康地奖励了自己两万块奖金的时候,马上就有人提出了疑问,“马强东同志,据我所知,如今中科院资深研究员一个月才拿108块,你这一下就拿了他们差不多二十年的工资,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现如今人们对金钱的看法很是敏感,回答稍有不慎,前面留下的好印象就没了。
好在李耒早有准备,“我当时也对谢总说,这笔钱太多了,我不能要!但是谢总告诉我,根据正大公司规定,对公司做出突出贡献的理应做出奖励,这样日后才会有更多人主动站出来帮公司解决问题。”
“这也是欧美国家科技发展如此迅速的重要原因!我要是不接受这笔钱,对正大集团反倒是一种伤害,因为我破坏了一项优良传统。”
记者们陷入思索之中,渐渐理解了这种说法,但新的问题又来了,“马强东同志,根据伱刚才的描述,你只不过是发现了一些发霉的玉米,然后弄了几只鸭子做实验,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难的,这就值两万块?”
“谢总说他在美国学习的时候,教授给他讲了一个案例,美国福特公司一台大型电机发生了故障,所有工程师束手无策;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仍然找不到故障原因,最后请来一位德国工程师。”
“德国工程师绕着电机走了几圈,听了听电机发出的声音,然后用粉笔在电机上画了个圈儿,转身对美国工程师说,‘打开,把这里的线圈减少16圈。’”
“美国工程师照办了,结果,故障很快被排除;事后,德国工程师索要10万美元报酬。”
“福特公司提出疑问,为什么画一个圈儿居然索价这么高?德国工程师回答,画一个圈儿只值1美元,但知道在哪里画圈儿值99999美元。”
来,干了这碗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