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后日日理佛后,我的心境平静了许多,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心里越觉得自己当日的冲动之举太过残忍,心里充满了罪恶感,一直想当面向他请罪,求得他的谅解……”
“可是后来,他与玉明珠的婚期将近,却突然传出自尽的消息,让我连个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他死后,玉明珠连吊孝都不愿意去,太后终是觉得愧对了上官家,就让玉明珠为他披麻戴孝一个月……”
“……我日日夜夜自责,若是我没有残忍的剪了他的舌头,他或许也不会想不通自尽吧。我内心难安,在他出殡那天求了太后偷偷出宫,到他灵前请罪,希望能得到他父母的一点点原谅……”
“在拜完灵准备离开时,上官的母亲悄悄将我拉到一旁,将这个交给了我,说是……”
余下的话没有说完,可看过信笺的两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玉如颜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冷静道:“姐姐这是要干什么?为他伸冤昭雪找出凶手么?”
玉怀珠脸色一片煞白,端茶怀的手微微颤抖,道:“凶手还用找么?肯定是春澜宫的那对歹毒母女!”
两个信笺静静的摆放在桌子上,玉如颜眸光深沉,叹息道:“没想到事到如今,最后愿意帮那个负心汉的人竟还是姐姐!”
“……我当日在他灵前请罪时,上官夫人说了,若是我实在良心难安,就帮他揪出杀害他的凶手,让他沉冤昭雪。所以,我就答应了下来……”
话虽这样说,但玉怀珠眸光一闪,竟是落下泪来,却又难为情的连忙擦掉。
看她这个样子,玉如颜知道她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上官贤重,心里也不忍同情她起来,语气无奈道:“可是姐姐,单凭他给玉明珠写的一封情诗和另一封他在春澜宫偷听到的谈话,却也不足以让父皇相信她的女儿竟是做出了杀夫之事,定玉明珠的罪啊。”
“所以我才会来请你帮忙,你一向聪明,你定有办法逼那毒妇自己显出原型,让父皇定她的罪!”
玉怀珠是个实在人,性子着急,即便知道害死上官贤重的人就是玉明珠,却还是想不出办法让她如何招罪。
不过幸好,经过在太后身边的熏陶,她不像之前那般冲动,没有直接拿着信笺去向玉明珠兴师问罪,还懂得容忍下来,悄悄找玉如颜商议。
玉如颜想到齐王这些年来对春澜宫那对母女的包容放纵,心里一沉,愁道:“姐姐,单凭上官贤重留下的只字片语,而且这只字片语还是他悄悄在春澜宫偷听到的,根本奈何不了玉明珠。你也不想想,如果证据确凿,堂堂尚书大人为何不亲自出面为他儿子申冤,还需要悄悄让你私下来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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