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两步亲手拉起陈妈,玉如颜展颜笑道:“陈妈那里话,之前我在这府里,还多亏陈妈对我的照拂,你与我不必生分。”
陈妈看着她如今如此身份,却还像从前那般与她亲近,心里一热,但一想起自己女儿做的那些龌龊事,又感觉没脸见她,顿时踌躇不安的站在玉如颜面前,神情很是难堪。
她心里如何想的,玉如颜心里一清二楚,看着她身边的食盒,知道她是给陈燕飞送吃的去的,于是道:“陈妈不必拘束,我不过随便在这里四处走走,你先去忙吧。”说罢,带着安哥缓步离开。
可是才走出两步,陈妈却在后面再次给她跪下了,声音里带着哭腔道:“王妃,您能不能能不能看在老奴往昔与王妃的交情上。大发慈悲,免了燕飞的禁足,放她出来吧。”
闻言回头,玉如颜看着佝偻在地的可怜妇人,不由又想起当初陈燕飞用卑鄙手段爬上穆凌之的床后,他将她赶出王府,当时,陈妈也是这样可怜兮兮的向她求情着。
暗自叹息一声,玉如颜喟叹道:“陈妈,你可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日去南花园的平房遇到你与陈伯,陈伯当时对你说。让你将燕飞管紧些,免得她日后生事,如今想想,陈伯倒是很了解这个女儿,她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给你与这个王府忍下不少的麻烦。”
陈妈闻言,全身一抖,面上涌上羞愧,头低得更低,声音里带着无奈与后悔:“王妃说得是,她如今这样,全是老奴教女不善。当初她哥哥走后,独留下她这么一个孩子,我确实太依惯了她,才造成她这样贪婪不择手段的性子,一切都是老奴的错,还请王妃再饶恕她这一回,放她出来吧。”
陈妈心里知道陈燕飞做了错事,但还是忍不住包容她,口口声声的说是她的错,向玉如颜求着解除陈燕飞的禁足。
在陈妈跪地求情时,玉如颜的眼光瞄到迎春院半开的角门边有人影闪过,心里微微一凉。
虽然陈燕飞被穆凌之罚了半年的禁足,但她院里的下人还是可以正常出入的。所以平时角门还是开着的。
玉如颜眼尖的看到了角门里的人是谁,也不出声,只是对陈妈道:“禁足之事是殿下罚下的,我无权过问。再者,陈燕飞的性子,让她多关几日也是好的,陈妈不必再求我,还是劝劝她,让她彻底收一下心吧,免得日后吃更多的苦头。”
她说这些话时,眼睛盯着角门,果然。她话音一落,那里人影一闪,陈燕飞竟是气得从角门里走了出来,气狠狠的上前拉起地上的陈妈,啐道:“谁让你去求她的,她一直记恨着殿下宠幸我的事,巴不得我死,而我禁足也是因为她,你如今却来求她?真是老糊涂了,快回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陈燕飞当着玉如颜的面毫不客气的训斥着陈妈,而且从头到尾一句‘母亲’都不叫。那嚣张恶毒的态度实在让人侧目。
玉如颜冷冷的看着,并不理会她话里的不尊,而陈妈却反应过来了,慌忙拉着陈燕飞一起向玉如颜跪下,着急道:“你如今还没解除禁足,怎么能擅自出院子?快好好跟王妃认个错,让她原谅你。”
一经陈妈提醒,陈燕飞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冲动竟破界了,心里不由慌了神,生怕借着此事玉如颜又会罚她更多关几个月,那简直会要了她的命!
好不容易盼着殿下回来,她却天天被关在院子里不见天颜。这让一心想夺宠的她如何忍受?
但她偏生心里嫉恨死了玉如颜,心里害怕,面上却不肯服输,也不肯给玉如颜下跪,还嘴硬道:“我才不怕她,我自有办法让殿下解了我的禁足的,所以不用你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求她!”
玉如颜实在忍不住冷笑出了声,冷冷道:“是啊,你的主意可是多得很,怎么,又想再给殿下下药,扮成我的样子去迷惑他么?”
说罢,冷冷吩咐道:“姨娘陈氏,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贬为庶人,送入杂役房做苦役。”
此言一出,陈燕飞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