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单位分的房有一样好处,床椅桌柜不用操心,都是现成的,只要把小件的家什搬过去就成了。
不过哪怕小件, 也够来回搬的, 棉床被物衣服、锅碗瓢盆铁皮炉, 样样都能搬过来。
他们抽了休息日,陈学功先把秀春送到易真家坐着, 这种苦力活自然少不了何新阳, 两个大男人一人推一辆架子车,来回折腾了好几趟才把必备的生活用品搬过来, 其他不重要的可以慢慢整理。
这一忙活就是一天,易真在楼上张罗烧饭,秀春要帮忙。
“肚子都这么大了,你坐着跟二蛋玩,我来烧。”小哭包睡着了, 易真有大把的时间。
秀春没跟她客气, 易真家有张藤椅, 可以半趟在里面,秀春躺进去就不想再动摊,二蛋坐在小板凳上,腿上搁了一包花生,水泥地上放的是他的木头碗,碗里已经剥了好些花生米。
等剥了一会儿, 二蛋把碗递到秀春面前,奶声奶气道,“姨,给你吃。”
原来小萝卜哼哧哼哧剥半天还是给她吃的啊,秀春大为感动,接过来一看,花生米粒上几乎粒粒都沾了二蛋的口水,二蛋不像大人剥花生力气大捏一下就开,全靠他的嘴嗑。
秀春哭笑不得,在二蛋的注视下吃了两粒,剩下的又还给了二蛋,“姨吃两粒就好,剩下的留二蛋吃吧。”
二蛋咧嘴笑了,他也没吃多少,最后这碗已经干了口水的花生米粒就被端上了饭桌,当成一盘下酒菜。
看陈学功连吃了不少,秀春一个晚上都忍不住发乐,惹得陈学功频频侧目,等下楼回了他们的新家,才把人抱坐到他腿上问,“怎么了啊?总在傻笑。”
秀春摇摇头,就不说,说了之后陈学功指定要嫌弃二蛋了,毕竟他吃了二蛋不少口水。
肚里的娃娃突然伸腿踢了秀春一下。
陈学功的手正好搁在秀春的肚皮上,跟娃娃近距离打了个招呼。
“最近小娃娃总是踢我。”
“真够皮的。”陈学功笑道,“随了我,我妈说她怀我的时候就总踢她。”
“苗苗哥,你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了吗?”
陈学功侧头,亲了下秀春的耳朵,“迫不及待,你知道老何怎么嘲笑我的吗?”
“怎么嘲笑的。”
连陈学功自己都感到好笑,“他说我是老来得子。”
可不就是,农村十五六结婚的比比皆是,十七八就当爸的那更是多不胜数,他跟老何差不多大,人家老何都两个娃了,他可倒好,已经二十七了才当爸。
秀春听了乐不可支,如果陈学功生在她那个世界,再过几年当爷爷的人都有了。
她爹三十多岁就有个第一个孙子,秀春跟她大侄子差不多大。
三月份穿暖花开的时候,秀春向单位申请了产假,天气暖和了不少,棉袄已经穿不住,秀春以前的羊绒衫又太贴身,现在压根穿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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