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谁呀,你亲戚?小妹妹长得好。”说话间,何新阳已经伸手要去捏秀春的脸蛋。
陈学功张张嘴,想提醒已经来不及了,何新阳不老实的爪子还没捏到秀春的脸,就已经被她反手钳住,听着何新阳的痛呼声,陈学功莫名觉得爽快。
让你手不老实!该!
秀春没用多大力,给了他警告之后就甩了开,朝陈学功身后站了站,陈学功抬手摸摸秀春的脑袋,笑得开心,“小春儿,打的好!”
何新阳的反应不比当初的陈学功好到哪里去,疼得龇牙咧嘴,见陈学功幸灾乐祸,更气了,“老陈,你这亲戚属牛的啊,力气这么大!”
“你才是牛,我家春儿哪像牛。”竟然有人用牛这个词来形容秀春,陈学功不悦,牛又笨又憨又任劳任怨,哪能放在秀春身上。
他家春儿分明是只小老虎,惹到她就发飙的小老虎。
见陈学功面露不善之色,何新阳挠挠头笑,也意识到这样形容不太好,瞧见秀春还在陈学功身后,蹙眉盯着他,露出个讨好的笑,“我跟他...我跟老陈是同学,是室友,是好朋友。”
言下之意,你不用这么对我防备。
秀春先抬头看了看陈学功,见他点头了,才站了出来,朝何新阳鞠了一躬,道,“哥哥好,对不起,我刚才反应大了,不该对你动粗。”
这么认真的道歉法,把何新阳吓了一跳,忙道没事,又问秀春有没有吃饭,他请客。
秀春道,“苗苗哥带我吃了,我要家去,苗苗哥再见,哥哥再见。”
说完背着篓筐沿着马路牙子朝南走。
等秀春走远了,何新阳才悠悠道,“老陈,你这妹子有点奇怪啊。”
陈学功立马没好声道,“你才奇怪,你全家都奇怪。”
秀春快步走到家已经是半下午了,钱寡妇在院子里喂鸡,中午秀春不在,她自己热点早上的剩饭随便对付了一口。
秀春把钱寡妇搀进堂屋,脱下肩上的篓筐,把里面的垫褥还有对襟小褂都拿了出来,放到钱寡妇手边,“奶你摸摸看,暖和不暖和?我等会就铺到咱们炕上!今晚睡觉指定快活,剩下的兔皮我让裁缝师傅给你做了件对襟小褂,你快试试合不合身。”
钱寡妇在秀春的帮助下脱了大棉袄,穿上试了试,大小正好,喜的不知道该说啥好,“春儿,咱家还有兔皮吗,还能再给你做一身吗?”
秀春道,“还剩点零碎兔皮,等以后存了我再做一身。”
钱寡妇忙道,“零碎的皮毛也别丢,给我,拼个手套袜子啥的,这些我都行!”
秀春哎了一声,把从裁缝店带回来的零碎皮毛都倒在针线箩匡里,让钱寡妇没事在家慢慢整。
转眼就到了宋建国搬家的日子,时下搬家远没后世大张旗鼓的收礼钱办酒席那么麻烦,也就是自家人认认门,带点粮食蔬菜过去开个火烧顿饭就算完事。
二舅妈头几天就带着她家三个孩去市里了,搬家这天大清早,宋建武赶马车拉了小舅妈和他家两个孩,还有外公外婆,经过秀春家门口喊秀春一块走。
钱寡妇听见宋建武的吆喝声,犹犹豫豫,上回她生病,宋家人拎了鸡蛋来看她,这回宋家老二搬家,她也不好啥都不表示。
思来想去,秀春临走之前,钱寡妇在鸡笼里捉了一只养成的公鸡,麻绳绑住腿,让秀春一块带过去,“你们中午人多,让你外家人杀了红烧。”
秀春愣了下,笑着哎了一声,把公鸡装进篓筐里背着,对钱寡妇道,“奶我把饭都搁锅里了,中午你热下就行,热水装在暖壶了,就挨在东间炕下,药你记得按时吃,下午我就能回来。”
“好了,赶紧去吧,我一个人行。”
外头宋建武他们都在等,秀春挨外婆坐了下来,把篓筐给了外婆,笑道,“外婆,我奶身体不好,就不去给二舅道喜了,让我带只公鸡给二舅。”
秀春外婆咦了声,半是真半是开玩笑道,“咋啦,你奶这是受了啥刺激?”
秀春外婆话音刚落,外公就斥了一声,“当着春儿的面,你混说啥,既然是人家的心意,给了咱就要着!”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家里网络突然坏掉了,出去找肯德基店发的,抱歉抱歉哈!
明早的存稿也放进去了,照常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