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拿满了一个月工资,单位还给发了一套崭新的蓝色工作服,两双白手套,一双解放鞋。
街道发粮票,秀春领到了三十五斤的粮食,细粮占四斤,油票从原来的二两长到了四两,肉票由四两长到六两,糖票鸡蛋票都是原先没有的,现在也发了,还多了四张工业劵!
就在秀春琢磨着怎么把票痛快淋漓花出去的时候,陈学功在绞尽脑汁计算怎么把票节省下来办酒席。
陈家一家三口总归要吃喝,从这个月起,他们打算吃陈秋实一个人的粮票,许淑华和陈学功的就节省下来,按年失效的粮票布票工业劵就自己收着,像按月失效的肉票油票之类就存到单位食堂,这个月的省了挪到下个月使用。
但还是不够。
陈学功先把目标锁定向老高,以往老高坑他的票最多,陈学功毫不犹豫把他的票给抢了,老高欲哭无泪,后悔无比,出来混的,早晚有一天得还!
老高搜刮完了之后,好像还不够,再去找何新阳。
赶着吃晚饭的空当,乖乖,何新阳家吃的倒是丰盛,二蛋拿着小木头勺,不停往嘴里送蒸鸡蛋拌大米饭,何新阳和易真吃的是从单位食堂买的馍馍,顺带炒了一个胡萝卜,一个油渣烧冬瓜。
“哟,老陈来啦,快坐快坐,一块吃点。”何新阳招呼。
陈学功不客气,接过易真递来的馍馍和筷子,开吃。
最近为了筹办酒席,家里伙食质量直线下降,差点没吃上高粱馒头。
陈学功大口吃着饭,开门见山对何新阳道,“老何,我跟春儿要办酒席了。”
何新阳立马明白了,求放过,“老陈啊,你看咱家二蛋,饭桶一样,天天管我要吃的...”
二蛋抗议,口齿清晰道,“爸爸,我没有!”
易真白了何新阳一眼,“出息!”
说完,起身进屋把挂在墙上的花花绿绿票据都拿了出来,递给陈学功,“看你需要什么就把什么挑走。”
陈学功从里面撕了鸡蛋票、油票、肉票还有布票和工业劵。
易真好些时候没做衣裳了,布票累积了好几尺。
何新阳抗议,“老陈你把咱家家底都掏走了!”
易真忍不住骂他,“丢人,当初你结婚,人家两口子咋帮你的!”
何新阳说归说,回头就想法子给陈学功弄了两条大中华。
酒席要准备,彩礼也要下,下彩礼的日子是陈木匠挑的,至于礼金给多少,这就不好说了。
时下农村结婚办事,远的不说,就拿大妮子的婚事讲,赵家给了五十块钱彩礼钱,其他像肉鱼点心糖果之类,给的也少。
城里就没那么多讲究,有给彩礼的,也有彩礼不给直接就去领结婚证的,更有不办酒席,领了结婚证就拉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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