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楚老将军便辞别皇帝,又去拜访太后。
老太后看见楚老将军,自是又惊又喜。
又是让秋霞奉茶,又是让她端点心,忙得不亦乐乎。
老太后和楚老将军年纪相仿,乃是楚老将军的远方表姐,两人关系一向交好。
当年年轻时,楚老将军还暗恋过还是少女的老太后。
只是当时她喜欢的人乃是当时的太子,后来便嫁给他当了皇后。
两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相见,自是感慨万千无语凝噎。
谈起往昔,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青葱岁月的美好时光。
数十年弹指一挥,人生已到了暮年。
老太后满脸喜色,笑得如同十八岁的少女般纯真,谈笑间貌似随意问道,
“老将军,您身体大好了?您如今儿孙满堂,着实令哀家羡慕。您家孙子楚天赐,今年该有八岁了吧?”
楚老将军摸了摸雪白的胡子,笑呵呵地道,
“天赐如今已是国子监的童生,听闻在国子监学得还不错呢,又孝顺又懂事。"
"老臣的孙女楚长欢开了个医馆,他随姐姐住在那边方便上下学。老臣的孙女还说,天赐特别粘她。”
“天赐随她住在那边也好,楚将军府人多嘈杂,诸多不便。我孙女医术不错的,不但治好了小夜子那小子的毒症,还将老臣的顽疾也治好了。”
“太后看看老臣,如今能吃能睡可精神了。太后若是身体不适,也可去找她调理调理。”
老太后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说道,
“哀家年纪大了,经常头晕目眩,改日定会过去看看。”
那双精明的眼,却瞟见宫外人影一闪。
老太后心里明镜似的,嘴角露出一丝冷意。
那些都是听壁脚的,回去后还不知怎么嚼舌根呢。
不过,她是当今太后,那些人只会偷偷摸摸做些小动作罢了,不敢对她怎样。
这皇宫如同牢笼一般,一进来就是一辈子,关在里面不见天日。
趁她没死之前,是该出去走走了。
……
楚老将军一回到楚将军府,便将所有人都集中起来训话。
“我孙女楚长欢,今日可给我长脸了。不但当场吟诗作对打败对手,且救活连于神医都救不了的溺水之人,被世人奉为楚神医。"
"她的长生医馆今日已顺利开张,以后你们谁若敢去捣乱,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老爷子说完,严厉地看向楚承运,孙姨娘,楚若雪等人。
一副不怒自威的凌厉气势,吓得众人噤若寒蝉。
关于楚长欢今日开张医馆的盛况,早已传得人尽皆知。
他们又岂有不知之理?
楚承运自然一脸的怒气,只是狠狠地咬着牙,垂着头默不吭声。
孙姨娘失去腹中儿子后,一直萎靡不振,伤心欲绝。
听了楚老将军的话又惊又怒,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楚若雪。
这个让她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连个傻子都没有比过?
楚若雪默默地站在下面面红耳赤,又气又恨羞得无地自容。
强烈的嫉妒心让她恨得咬牙切齿,气得恨不得发疯。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被她们践踏在脚底的傻子,竟然翻盘成为了天才?
她的存在,就是她的噩梦。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放过她,无论用什么办法……
楚老爷子训完话,便挺直脊梁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走了。
那嘚瑟的模样,像极了斗胜的大公鸡。
孙姨娘气得一口银牙咬碎,眼中尽是怨毒的算计。
楚长欢害得她失去腹中的儿子。
害得她白白失去了三万两白银。
害得她一直不被糟老头子承认扶正。
楚长欢一日不死,她便一日寝食难安,恨意难消。
楚长欢的存在,仿佛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让她坐卧不安。
孙姨娘每天都活在无尽的恨意之中。
甚至用纸画了小人写了长欢的生辰八字,天天诅咒她横死。
当晚,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条毒计,对楚承运哭诉,
“老爷,楚长欢害得我们失去儿子,其罪可诛。如今明目张胆开张医馆,让您脸都丢尽了,以后还如何在朝堂上做事?”
“陪葬夜那日她死而复活性情大变,我怀疑她是被恶鬼附了身。我们何不请个道士为她做做法,驱赶一下附身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