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来得很热烈,楚意不及清醒便沦陷了。
她抱着男人的头,揉着他柔软的发,承受着他的热烈。
“晏北倾,你没有喝酒。”
“没有。”
楚意在晏北倾再次覆住她唇时,用力咬了他一下。看他暂时离开,眼神却愈加幽沉,呼吸也越来越急。
她看着这张脸,月光笼着一层光晕,美得那么不真实。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从眉间到鼻尖再到唇,她口干的咽了一口。但在他要压过来时,她捂住了他的唇。
“一千万包不包括床上服务?”她挑眉问。
晏北倾眼睛一眯,“不包括。”
“那我可以拒绝?”
“不可以。”
楚意勾住晏北倾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可以。”
“你对我没有动心?”
“那你动了吗?”
晏北倾抵住她额头,“我动没动心,你感受不到?”
楚意感受到了,因此脸一红。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
晏北倾报复咬了楚意唇一下,“明天去领证,谁逃跑谁孙子。”
楚意瞪大眼睛,“我不是这意思,我……唔。”
下面的话被堵了回去,楚意在弥足深陷前只想了一个问题:当孙子不丢人吧。
正火热的时候,楚意余光瞥到隔壁床的瑜儿突然坐了起来,吓得她赶忙拍身上的晏北倾,“你闺女醒了!”
晏北倾转头一看,也吓了一跳,当即带着楚意滚到了另一边床下,挡住了二人的身体。
但小丫头只是那么坐着,显然是睡魔怔了。
楚意慌忙穿上衣服,再看晏北倾,他还躺在地上。
“你还不起来?”
“让我平复一下。”
楚意脸一红,正要去哄瑜儿,却见小丫头转过头来了。
“咦,意意,你怎么在地上?”
“呃……”
“我爸爸呢?”
“他在这儿。”
“你们为什么都在地上睡?”
楚意噎了一下,道:“地上舒服。”
“真的吗,我也要!”
小丫头乐颠颠跑过来,楚意看了晏北倾一眼,只好把小丫头拉到他们中间睡。三个人盖一床被子,只能挤一起,不过瑜儿却很开心。
“意意,我给你说个秘密吧。”
“什么?”
楚意凑过去,就听小丫头在她耳边小声道:“其实你就是我妈妈。”
楚意先一惊,随后明白了小丫头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做你妈妈?”
“嗯嗯!“
楚意亲了亲瑜儿的小脸,“谢谢你喜欢我。”
瑜儿贴在楚意怀里,两个大人夹着一个孩子,等小的睡着了,两个大的交换了一个吻。
“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有户口本。”
“补办。”
“我们先交往好吗?”
“……”
“什么啊,不交往就想结婚这等于不劳作就想白吃饭!”
晏北倾只是想到了一个词:老夫老妻。
但在一起八年,他们过着与夫妻一般的生活,确实没有恋爱过。他和楚意恋爱,这像是没有概念的事,无法去想象,甚至对他来说有点难。
“好吧,但我不太会,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怎么改正。”
楚意切了一声,“不会谈恋爱?你和白栀不是谈了很多年?”
晏北倾抿嘴,如果是和白栀,他当然知道怎么去谈。但楚意不是白栀,甚至她也不可能取代白栀在他心中的地位。
见晏北倾不说话了,楚意暗暗吐了吐舌头,两个人交往最忌讳提彼此的前任了,她以后要注意点了。
第二天,他们继续在山里玩。
半山腰有个水潭,楚意带着两个孩子在周围捡石头。
晏北倾靠着一棵柳树,正一边看着楚意他们一边接电话。
“北倾,我查到了,慈善拍卖会上那个带着面具的‘江先生’确实是江池。”手机里传来顾远安的声音。
“嗯。”晏北倾想抽烟,但没有带着,于是折了一根柳枝叼着,“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们两个何必呢,当初为了争白栀,互相刨坑下绊子,你棋高一着把他甚至把江氏,差点打垮了。但结果呢,白栀疯魔似的爱上了慕京安,你们平白斗那么多年了。这次他回来,我觉得可能是为了楚意,如果你和楚意已经没可能了,不如成全江池。”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跟楚意求婚了。”
“北倾!”
“她答应先和我交往。”
“……”
“你不想祝福我们?”
“你是不是因为江池,因为要赢他,所以才和楚意在一起的?”
“他算个屁!”
“那是因为什么,别说你爱上楚意了?”
晏北倾看着光着脚和孩子们玩水的楚意,道:“我和白栀已经不可能了,如果让我选一个女人过一辈子还要兼顾两个孩子,只有楚意了。”
“放过楚意就那么难?”
“其实来海边别墅前,我想的是让楚意和两个孩子相处一段时间,然后告诉她真相。如果她愿意,我可以把两个孩子都给她。可,她再次爱上我了。”
“所以呢?”
“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