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业豪盯上的翡翠印章还没上拍,恰巧先遇到一幅张大千的。
价格上了四百万之后,只剩下两个人接连举牌。
一直等他们喊到四百七十五万,其中有个人开始摇头之后,苏业豪才突然举牌,加价五万块。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另一位中年人,抬起胳膊推了推眼镜,扭头看向苏业豪,举牌的同时询问身边顾问:“这小子是谁?看上去好年轻,居然敢跟我抢东西。”
台上,拍卖师正喊着四百八十五万,苏业豪再次举牌,还笑着跟汤老爷子交流。
中年人身边的顾问,不认识苏业豪,但却认识他外公。
瞬间联想到什么,这位顾问急忙说道:“应该是四海国际的那位苏大少爷,外面都在传他家资产上百亿了。”
“啊?那算了,争不过争不过……”
中年人急忙缩回手里的牌子,尽管不认识苏业豪,可“资产上百亿”足以说明许多问题,比如压根不在意这几百万。
类似的交流,在拍卖场上到处都有。
在场的有钱人挺多,富成苏业豪这样的终究只是凤毛麟角。
跟一位家里资产摸到百亿门槛的大少爷竞价,需要莫大的勇气,即使成功买下东西,也可能多花一笔钱。
张大千的山水画而已,这位画家还是挺“高产”的,市面上流传的作品并不少见。
所以当苏业豪第二次举牌之后,直接没人跟他争抢了,主要是已经没有获利的空间,市场价也就四五百万左右,算上佣金手续费之类,差不多到头了。
等拍卖师落锤后,苏业豪心里美滋滋。
倒不是觉得捡了便宜,主要是平日里已经很难遇到想买的东西,第一次参加拍卖会,眨眼买下价值四百九十万的作品,这让他感觉很爽。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苏业豪都没再出手,直到那枚翡翠印章出现在台上,他才继续举牌,一下接着一下,直到价格达到二百二十万,又没人跟他抢了。
同样看中这枚印章的人,此刻只能在心里苦笑摇头。
拿存款去跟苏业豪的零花钱拼,怎么可能拼得过,无论谁喊价,他都是直接举牌子,显然是志在必得,挺欺负人。
“记得啊,她是我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不是一起去看过她的画展?问她干什么,难道维拉的画也上拍卖了?”姜渔的耳朵挺敏感,被苏业豪说话时候的气流吹到,浑身都痒痒。
她不动声色拉开点距离,眼睛盯着台上的屏风,避免被苏业豪发现异常。
苏业豪摇着头,对姜渔说道:“没有,就是突然想到她了,离开中学后一直没见过,她还在继续画画?”
“对,我也好久没见到她,跟父母回葡萄牙了吧,好像说会去巴黎美术学院。”姜渔突然想起什么,调侃了句:“你的老情人可真多,可惜人家维拉是个好姑娘,根本不搭理你。”
“难道坏姑娘才喜欢我?哪有像伱这样,自己挖坑往里面跳的小笨蛋。”
苏业豪说完,还不忘对她眨眨眼。
姜渔瞬间想到喝多那晚,强忍着社死感,开口道:“哼,花心大萝卜,脑袋进水才会你喜欢你……”
一个小时过去,上半场结束。
短暂休息十分钟,留给客人们去厕所的时间。
苏业豪推着外公的轮椅,去瞧瞧那件小杯子,期间又看中一对猛犸象牙雕刻的摆件,很大很霸气,适合用来装饰玄关。
此刻。
他对老爷子说道:“我还以为拍卖会很激烈,现在感觉就还好。”
汤老爷子闻言,笑骂说:
“你小子就是赚钱太容易,实在太有钱了,我还记得我当年第一次买古董,账户上只有五百多万,跟人较劲一下子花掉一百多万,回家心疼一整夜。现在你有几十亿,肯定不觉得这些东西贵,等到秋拍时候你再去看,价值上亿的宝贝,每一次喊价心里都没底。”
苏业豪追问说:“那你当时花一百多万,买的东西呢?”
“就是我那件乾隆玉玺啊,现在能卖四千万左右,幸好咬咬牙出手买下来了。”
“……外公就是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