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人半晌才缓缓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看书,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一衡扭头看向水月,不知这丛师叔为何如嘴冷淡,难道自己得罪了他不成?
水月呵呵一笑,道:“一衡莫怪,你这丛师叔为何叫丛不争就是由此而来了,他与世无争,与人无争,与天地无争,甚至与自己都无争呢,点头摇头几百年了,你习惯就好。”
一衡看向丛不争,心里却甚是不解,一个人不聋不哑,几百年不说话?八成是有病了!
那丛不争就像没听见二人说话一样,兀自看书,有如雕像。
水月见怪不怪,绕过桌子来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里面忽的闪出一个人影————
不是别人,正是薄西山。
“师妹?”薄西山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水月嗔怒似的瞧了她一眼,知道他这是躲着自己,而一衡在侧,又不便恼他,懒洋洋的指了指一衡道:“要不是一衡找你,我才懒得来呢。”
一衡差点失笑,心道,干娘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呀,你我二人前脚后脚,莫非我通知你了不成?还拿我做起幌子来了。
但也没有揭穿,冲着薄西山叫了声:“爹爹”。
见到一衡,薄西山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急行几步来到身前,仔细打量着他,一搂肩膀乐道:“你小子才几天功夫,长这么高?!我瞅瞅,哟,还俊了不少!”
一衡乐道:“这里山水秀丽,难免就把我养的俊了一点儿”。
水月在一旁柔声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才几天功夫,就跟某些人学的这么油嘴滑舌了!”
薄西山嘿嘿一笑,满脸欢喜之色,用力拍了拍一衡的后背,道:“这小子还真是精壮了不少,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来看看爹爹。”
一衡挠了挠头,看了看向边的丛不争,实在不理解薄西山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奇道:“爹爹,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薄西山指了指丛不争,道:“我怕你五师叔寂寞,闲时就来陪他说说话。”
一衡听了更是不摸不着头脑,丛不争几百年没开过口了,和他能说什么话。
水月笑了一声,道:“你丛师叔是个闷罐子,与其说你爹爹是来和人家说话,莫不说同来讲段子的,只他一个人说,你丛师叔哪有选择,只有听的份儿。”
一衡不好多言,当着长辈的面说三道四终是不好。
他不知,薄西山和水月与那丛不争从小生活在一起,感情深厚不比常人,从来没有什么忌讳,要说薄西山对水月的痴迷谁最清楚,还当真就要数他这个“闷罐子”了,因为他从来都只会听,薄西山真可以称得上是“物尽其用”……
“嗯?”薄西山一把扳过一衡的脸,瞪圆眼睛看向他的灵台,隐约间似乎察觉出了什么,问道:“小子,你最近可曾修炼了什么法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