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门亲事,王贞风怎肯应下,她母亲也是万分不愿,然而庆王既开了口,又如何敢当面拒绝?过后急忙来寻王氏,想请王氏帮忙,想个法子拒了这婚事。王氏含含糊糊应付了一番,过几天,王贞风的母亲再来找,她便以自己要接待公主驸马事忙为由,面也不见了。
王贞风说到这里,忍不住再次垂泪:“此事我先前一直没在驸马面前提过,也是不想多说。自我父亲早年随神虎大将军去了后,这些年,家中境况并不如意。阿母身体不好,阿弟也无前程可言,终日在家苦读,盼能考中功名。平常只靠从前家中剩的几亩田地租子,勉强度日罢了。和姑母本就不算至亲,只是本家而已,许多年来,几乎没有往来,我们便是有了难处,也从不敢烦扰。是年初驸马来了京城,姑母才忽然对我家多方照顾,请来名医为我母亲看病,为我阿弟安排婚事,又将我接到她的身边,亲热了起来。姑母原是想……”
她顿了一下,对上裴萧元的目光,道:“今日我既已丢脸,也就豁出去,没什么不能说了。实不相瞒,姑母原是看好驸马前程,想要交好,碍于从前的事,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看上我父亲和驸马的渊源,希望我能攀上驸马。至于我自己……”
她一咬牙,“是我自视过高,痴心妄想,对驸马原也心存仰慕。但前些时日,驸马和公主即将大婚的消息传来,姑母对我失望,我自己更是羞惭,当时便决意去道观了却此生,不想飞来横祸,又出了这样的事。阿母惊惧之下,旧病复发,叫我来求驸马帮忙。然而驸马和公主好事在即,我何敢来扰驸马和公主的清静。那庆王府的人又频频来我家催问。我自己命一条罢了,大不了一死了之,家中却有阿母和阿弟。我思前想后,终是割舍不下,无可奈何,只好应了……”
裴萧元听得眉头紧紧皱起,再也忍耐不住,出声打断:“你糊涂!你当我裴萧元是何等之人?便是因你父亲之故,碰上这种事,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至于公主,”他一顿。
“公主便是知道你来寻我帮忙,又能如何?她并非小气之人!你早就该来寻我!”
王贞风定定地看着他,泪水再次潸然而下,哽咽道:“是我错了……不过,好在事已过去。”她再次抹泪,定了定神。
“就在数日前,庆王府忽然传来新的消息,称婚事作罢,别的什么话也无。姑母知晓此事后,多方打听,寻到一个庆王府里的知情人,回来说,好像是庆王得了袁值的话。然而我们和袁值并无交情,他怎会突然插手?她便认定,应是驸马知晓此事,暗中托了袁值。她还说……”
王氏本已死心,据此却又认定,裴萧元对王贞风怀有情愫,只是碍于公主,如今不敢亲自出面。遂又催王贞风今日过府,她暗中安排见面,要王贞风抓住机会向驸马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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