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把他的裤腿拉到膝盖之上,仔细的检查起了伤势,偶尔会询问一两句。
查完伤情才把脉,依旧是望闻问切,楚玄迟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非常的配合。
墨昭华问他,“夫君膝盖之上可也有伤?有的话需要夫君躺下配合才行。”
楚玄迟坐在轮椅上,裤子已经无法往上拉,所以她不确定上面的情况。
楚玄迟的脸一红,“有一点,但已好的差不多,府医说过两个月便能痊愈。”
墨昭华看他面红耳赤,便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夫君不需要昭昭看了对吧?”
楚玄迟的声音低了下去,“此刻是不太方便,昭昭若是想看,可以等晚上回府……”
墨昭华还真打算晚上给他看看,“也好,那届时再说吧,先说夫君如今的情况。”
楚玄迟的外伤虽看着惨烈,其实不难治疗,给她一个月便能大大改善,两个月必痊愈。
府医说上面的伤还要两个月,这足以说明他没尽心治疗,可见文宗帝的心有多狠辣。
导致楚玄迟不良于行的真正原因,是他经脉堵塞,气血不通,从而双腿失去知觉。
足太阳脾经,足少阴肾经,足少阳胆经等等,众多经脉受阻,也影响到他的五脏六腑。
因此他的内伤不仅迟迟无法痊愈,身子还很虚弱,极其容易伤风,且久治难愈。
楚玄迟了然,“难怪这半年多以来,我时常伤风发热,一点小病也得几日才能好。”
“是了,入了秋夫君的身子只会越来越差,再加上府医又是陛下的人,夫君就更受罪。”
墨昭华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疼,秋冬天寒地冻,楚玄迟却要缠绵病榻,忍受病痛折磨。
“那我这腿,昭昭可有把握治好?还是……”楚玄迟有些紧张,“已没了希望?”
“当然有希望,夫君腿伤的虽然确实很严重,但昭昭都能治好,所以陛下是真的坏。”
这里既没有外人在,外面又还有雾影和月影守着,墨昭华这才敢说文宗帝的不是。
楚玄迟现在都没心思关注文宗帝,只是欣喜若狂的文墨昭华,“真有希望,能治好?”
墨昭华别的不敢保证,这个绝对没问题,“当然,昭昭有这个信心。”
楚玄迟喃喃自语,“那就好,我也有机会……”
墨昭华听不清,“夫君,有机会什么?”
“有机会抱住我的昭昭,有机会与昭昭生儿育女,有机会陪昭昭到老……”
楚玄迟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全是对未来的期许,而他的未来是与墨昭华在一起。
墨昭华将他的裤腿放下去,“当然有机会,昭昭早就说过,我们都会好好地活着。”
“不给我施针么?也不进行简单的治疗?”楚玄迟还挺希望她能给她治一治。
墨昭华改变了主意,“今日先不治,等昭昭想到好的法子,再开始为夫君治疗。”
在没有办法掩盖他的伤情之前,她下手治疗,容易打草惊蛇,被府医发现可不得了。
对于楚玄迟的事,她必须小心谨慎,文宗帝那般心狠手辣,她不想害他丢了性命。
楚玄迟也知此事急不来,便耐心的等待,“好,那我等着昭昭的好消息。”
墨昭华为他整理衣裤,又捋了捋自己的碎发,“舅父差不多该也放衙归来了。”
楚玄迟见她拿出手帕,无意识的绞着,“昭昭怎看着有点紧张,你是在怕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