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为他委屈,“陛下着实偏心,当年忍心将年少的夫君扔到南疆,如今却舍不得重罚晋王。”
楚玄迟早已看透,“无事,帝王本就无情,我不在乎这些,日后只要昭昭不会舍弃我即可。”
“昭昭自是要与夫君携手到老。”墨昭华抱住他,“对了,舅父已在准备所需的药材。”
“此事交给雾影去做即可,又怎能劳烦舅父?”
“夫君莫在意,舅父去做方便些,外祖父本就需日日喝药。”
辅国公的头痛症,御医开的方子所需的药不少,辅国公府常要去药铺买药。
再加上容海当初也是因伤才下战场,父子俩都要调理身子,他们买药情理之中。
楚玄迟虽也有伤在身,可盯着他的人太多,买了额外的药必然会让暗中那些人起疑。
“既是如此,那便谢过舅父了。”
“借口的事需得再想想,我们可不能害了辅国公府。”
“好,左右是不着急,待到九月九日,我们以重阳节之名过去应该也可以。”
重阳虽不是什么大的节日,但却与老人有关,他们去看望辅国公还能彰显孝心。
墨昭华却另有打算,“那太久了些,妾身早已想好第二次药浴时以重阳节之名过去。”
楚玄迟心思微动,“昭昭真为我操碎了心,第一次还未开始,便已想好了第二次药浴。”
“因为妾身希望夫君早日痊愈。”墨昭华打了个呵欠,确实乏了,“夜深了,我们歇息吧。”
***
早朝,宣德殿。
工部尚书陈启双手持笏板上前,“臣要弹劾晋王,贪赃枉法,公然收受贿赂。”
这正是文宗帝安排的人,今日他便要对晋王发难。
前几日的弹劾奏折也是他让人所为,还有意引导太子党出手。
楚玄寒看陈启出列弹劾晋王,还是这种大罪,心中甚为欢喜,那可是他外祖父。
晋王光是听到“贪污受贿”这四个字,双腿便已发软,立马上前跪了下来。
他矢口否认,“儿臣没有,还请父皇明查。”
前几日他被召进宫,文宗帝说的只是酒后失德之事,他还以为自己能高枕无忧。
如今被当堂弹劾这等重罪,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林天佐,心里已然慌乱了起来。
历任君王,最在意的便是贪污,监查司因此而存在,还是出了名的手段凌厉狠辣。
最重要的是,但凡监查司经手的案子,就没人逃脱过责罚,他们总能找出证据。
林天佐垂着脑袋,并未接收到晋王的目光,但心早已沉下去,这罪名他也无计可施。
监查司的人都是帝王亲信,只听从帝王吩咐,外人的手根本伸不进去,连消息都探不到。
也唯有本身清白之人才不怕监查司,可晋王有没贪污受贿,他心知肚明,这一劫怕是逃不过。
文宗帝直接把案子扔给了监查司,“晋王既喊冤,那便着监查司调查,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晋王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可他也不会当堂承认此事,至少要为自己争取暗中运作的机会。
再者说,他收受的贿赂众多,现在认罪也不知该认哪一笔,还要看监查司能查到哪些。
文宗帝从他身上移开目光,看向文武百官,“督造运河一事不能懈怠,你们认为谁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