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寒儿虽未能如愿接手晋王的职务,但他被调查对我们来说总归也是好事吧?”
楚玄寒的脸色缓和了些,“晋王如今大祸临头,等监查司查出证据,父皇必不会轻饶他。”
只要想到监查司从未失手过的先例,他已然看到了晋王的下场,贪赃枉法乃历任帝王的大忌。
良妃不屑的冷嗤一声,“他胆子倒是够大,明知监查司手段有多厉害,还敢贪赃枉法。”
楚玄寒冷笑,“胸无点墨,不过是依仗贵妃与左相罢了,儿臣都未曾真正把他放在眼里。”
良妃掩着嘴轻笑,“本宫明日便去凤羽宫走一遭,给贵妃娘娘请个安,难得有笑话看。”
楚玄寒也幸灾乐祸,“就怕母妃愿意过去,她却没心情来应付您,将您拒宫门之外。”
良妃并不在意,反而笑的愈发得意,“若真是如此,那倒可惜,不过没关系,还有以后。”
另一厢,凤羽宫。
纯惠贵妃拧着眉刚从勤政殿回来。
她今日已去过两次,但每次文宗帝都是避而不见。
午前她特意带了亲手熬的参汤去承乾宫,也只有汤被李图全端进去。
她一落座便有宫女递上热茶,气头上的她随手一拂将茶杯打翻,“该死!”
滚烫的茶水泼在宫女手上,烫红了一片,她却只忙着下跪请罪,“娘娘恕罪。”
纯惠贵妃在文宗帝那碰了壁,便拿宫人来撒气,“没用的东西,连杯茶都端不稳!”
明知是她自己拂开,宫人也不敢辩解,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娘娘恕罪……”
纯惠贵妃一脚踹向宫女,“来人,把这废物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不……五十大板!”
可怜的宫女受了无妄之灾,留下了一路的哀求声,“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有宫女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垂着脑袋不敢看贵妃一眼,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外面很快传来了杖责之声,紧接着是宫女的痛呼,渐渐又变成了凄厉的哀嚎。
纯惠贵妃手撑着脑袋,斜躺在贵妃榻上,微眯着眼睛,竟露出了一丝惬意的神色。
***
御王府。
容清的贴身丫鬟神色匆匆的被带到前院的偏厅。
她一见到墨昭华便跪了下去,“王妃娘娘,不好了,大小姐要出家。”
墨昭华神色一震,“你说什么?母亲要出家?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大小姐觉得和离归家影响了辅国公府的名声,提出要去庵堂削发为尼。”
“母亲怎能出家!”墨昭华焦急的问,“外祖父与舅父舅母没劝着点母亲么?”
“老太爷,老爷和夫人轮番劝了好几天,可大小姐主意已定,他们实在是劝不动。”
墨昭华拧起眉头,“都说母亲性子好,但实则有些执拗,一旦认定了很难改变。”
“是啊,他们本是不想打扰王妃,可如今怕是只有王妃才有机会让大小姐回心转意。”
丫鬟一副快急哭的表情,“还请王妃娘娘辛苦走一趟,劝劝大小姐,请她留下来。”
墨昭华当即应下来,“我这就去见母亲,月影,备车。”
“是!”月影提醒她,“奴婢记得王妃与王爷也有约了,那可要与王爷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