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脸色阴沉的可怕,“除了材质,可还有其他异常?你都让人查仔细了?”
冷延垂首而立,“都详细查过,并未查出任何的毒素,只会比一般杯盏烫手些。”
楚玄寒确认无毒,才稍稍放心了些,继续问冷延,“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冷延态度恭谨,“那只杯盏经手的人有几个,都审问过,未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楚玄寒话语冰冷,“严刑逼供,敢把手伸到本王府中,不处置了难道还留着当祸患?”
“这已是严刑逼供的结果,再用一遍刑他们怕是扛不住,恐怕会弄出人命来。”
人虽不是冷延亲自审问,但府中私牢的审讯手段多残忍,他心里却很清楚。
楚玄寒不以为然,“死便死了,左右府里是要添下人,不就是几个银子的事儿?”
他提及人命,脸上只有冷漠和不屑,而不见丝毫的怜悯,在他眼里人命不过是草芥。
冷延反倒于心不忍,小声提醒,“怕只怕他们枉死,做了幕后真凶的替死鬼。”
楚玄寒不悦,“你何时变得如此妇人之仁?哪个成大事者不是踏着鲜血与白骨?”
冷延不敢再多言相劝,“主子教训的是,属下知错。”
楚玄寒还是不满,“你若非舅父的人,从小便跟着本王,本王早已容不得你。”
冷延立马跪下请罪,“主子息怒,属下知罪。”
楚玄寒森然下令,“此事由你负责,查不出个结果来,以后便让冷锋来跟着本王。”
“是,主子!”冷延应声退下,去找了个不起眼的下人,低声吩咐,“告诉老爷……”
***
晚膳时,楚玄寒去了明月居。
他借着陪尉迟霁月用膳,与她说了调查的结果。
“是谁在挑拨妾身与庶妃的关系?”尉迟霁月闭口不提自己当时的小心思。
她有意晾着墨瑶华,任由对方跪在地上那么多久,便是借机惩罚,立主母之威。
楚玄寒却是要为墨瑶华说话,“暂时不清楚,但至少可以证明,庶妃并非冒犯爱妃。”
“那是庶妃受委屈了,倚翠,你去小库房挑几件首饰,送到梧桐苑,向庶妃赔礼道歉。”
尉迟霁月不可能亲自去道歉,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毕竟她也是遭了他人的算计。
“是,娘娘。”倚翠应声退下,去尉迟霁月的小库房挑了几样首饰送到梧桐苑。
墨瑶华得知她的来意,心里暗松了口气,敬茶之事,总算是还了她一个清白。
不过看到只有倚翠送来几件首饰,楚玄寒都没亲自前来与她解释,不禁委屈上了。
倚翠看她迟迟不道谢,冷着脸问她,“庶妃娘娘可是不满意咱王妃娘娘的歉意?”
墨瑶华自然不满意,可她敢怒不言,还得感谢,“没有,妾谢王妃娘娘,还妾清白。”
倚翠不咸不淡,“庶妃娘娘既有了身孕,便好生养着吧,奴婢先回明月居复命了。”
墨瑶华待她走远了才啐了一声,“呸……得意什么,不过是个洗脚婢而已。”
锦秋却羡慕不已,“宰相门前七品官,倚翠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地位自然不同。”
墨瑶华闻言又有些后怕,“刚才我没能及时过来道谢,她该不会回去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