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个被骄纵着的女子,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气急之下便再也忍不住,挑明了说。
楚玄寒心虚,“这毕竟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这才过于忧心了些,以至于有所失言。”
尉迟霁月看他这般,便有恃无恐,“六郎,这也是一个庶妃对王爷该有的称呼?”
楚玄寒找借口,“此前不过是庶妃疼的厉害,意识不清才口不择言,王妃莫当真。”
他越维护,尉迟霁月越生气,“妾身是王妃,她是瑶瑶,难不成妾身的父母没给取名?”
楚玄寒怕她把事闹大,又想哄着她,“月儿,你莫胡闹,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与庶妃计较。”
“不,妾身计较的是王爷。”尉迟霁月委屈的呜咽,“你这一声声瑶瑶,着实伤了妾身的心。”
“本王何曾……”楚玄寒刚要否认,倏地想起他气头上训斥锦秋之事,只能尴尬的闭上嘴。
尉迟霁月正想趁机为自己争取利益,府医跑了进来,“王爷,大事不好,庶妃娘娘难产。”
楚玄寒一着急,又原形毕露,“该死,这下你高兴了?瑶瑶当真难产,可能性命不保。”
尉迟霁月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王爷这是担忧之下,意识不清,以至于说出心里话?”
楚玄寒确实是如此,但凡遇到墨瑶华的事,他便容易沉不住气,伪装都变得艰难。
意识到自己再次在尉迟霁月面前失言,他不知如何解释,干脆暂时先不理会她。
他拿府医出气,“废物,还不快想办法,本王又非大夫,你难不成还要指望本王吗?”
有御医在,哪里轮得到府医想法子,他不过是来传个话,闻言赶紧退下去找御医。
尉迟霁月想把话题拉回来,“王爷……”
楚玄寒阴沉着脸,“王妃确定要现在找本王的不快?”
尉迟霁月心系于他,怕他生厌,暂时是不敢真惹恼了他,只得换个话题。
她话语变温柔,“妾身是想劝王爷莫太着急,府医虽医术不精,但还有御医。”
楚玄寒看她这般知情识趣,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耐着性子与她说了几句好话。
原本响彻夜空的痛呼声,突然间停了下来,楚玄寒的心跟着提起来,“怎么没了动静?”
府医比下人还要忙,来回跑着传消息,“王爷,实在是拖得太久,娘娘力竭已晕厥。”
锦秋早已等不下去,便离开正厅去了卧房的外面,如此她能最快得到里面的消息。
不知等了多久,她哭着跑去了正厅,“王爷,好消息,小主子的头出来了,头发浓密。”
楚玄寒也大喜过望,“如今可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锦秋又哭又笑,“暂时还不能,但稳婆说只要生出了头,后面就会很轻松,奴婢再去看。”
她说完又跑了回去,不久后再次来禀告,“生了,生了,娘娘终于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儿。”
“是儿子!”楚玄寒喜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往卧房那边冲去,边走边笑,“真的是皇长孙。”
外面冰天雪地,尉迟霁月是不想出门,但又不得不去,到了外面小声嘀咕,“奇怪,怎没听到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