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延厉喝,“贱婢,到了王爷跟前还不说实话,可是还想受刑?”
“不……”朝霞这才改口,“是奴婢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未能抵住诱惑……”
她是祁王府的家奴,父亲好赌,兄长嗜酒,祖母病重,母亲被折磨的跳井而亡。
弟弟妹妹年幼,无力挣钱,于是养家的重任落在了她的肩上,一心想做个大丫鬟。
倚荷知道她这些情况,便先以金钱为诱,再借祁王妃之名,许了她大丫鬟之位为利。
于是她暗地里成了倚荷的人,一直在找机会给祁王庶妃下药,最终在送草莓时完成任务。
前几天冷延也曾审讯过她,她一直嘴硬不承认,直到今日实在撑不住,这才如实招供。
楚玄寒听完朝霞的招供,怒火中烧,“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那贱婢以利相诱?”
正所谓口说无凭,若仅靠朝霞这个人证,而没有物证的话,倚荷可以直接否认。
若连倚荷都不承认,更无法将此事推到尉迟霁月的身上,他还得应付将军府。
朝霞虚弱的回答,“没有,倚荷姑娘只给了奴婢一些银子,而银子奴婢已经花完……”
即便是还留着也没用,银子上又不可能写名字,自是无法证明那是倚荷给她的。
“堕胎药可还有留下?”楚玄寒又问,若有余药,也能作为证据,拿去查来源。
其实所有问题冷延都已问过,只需禀告,这也是他此前没带朝霞进来的原因之一。
这还是冷锋提醒他,楚玄寒可能要亲自审问,他这才将人给带来,确实是未雨绸缪。
“没、没有……”朝霞低声回答,“倚荷姑娘只给了奴婢一点点,并且让奴婢要全部用掉。”
楚玄寒一张脸冷若冰霜,脸色阴沉的可怕,“那你可敢当着尉迟霁月的面指认贱婢?”
“生死面前,奴婢哪还有得选择。”朝霞语气极其无奈,但说的也是事实。
楚玄寒拧着眉头沉默了会儿,随后一声令下,“备车,去镇国将军府!”
一架挂着祁王府标志的马车,从王府门前驶离,最后停在镇国将军府门口。
尉迟长弓与其子皆去了府衙点卯,如今将军府中只有老将军和一众女眷。
得知祁王前来,他们还以为是来接尉迟霁月,特意让她躲在正厅的屏风后面。
结果她没等到楚玄寒道歉,反而听到他说了朝霞的招供,这如何还能镇定。
她立刻快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你说什么?是倚荷买通你,让你给庶妃下药?”
倚荷跪在地上,感觉天都要塌了,“不是奴婢,奴婢与她压根不熟,只有过几面之缘。”
朝霞浑身是伤,跪都跪不住,只能趴地上,“倚荷姑娘,你当初给我银子时可不是这么说。”
倚荷尖叫,“你血口喷人,夫人对王妃千叮万嘱,绝不可动庶妃腹中胎儿,我怎可能找你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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