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是幺儿,但容海也不惯着他,“爱去不去,不去就给老子老实坐着,哪都别想去。”
容恒吃硬不吃软,也着实是怕他,立马妥协,“好好好,我乖乖跟着大哥还不行么?”
容悦跟着起身,言笑晏晏, “父亲,那悦悦也去给御王殿下与御王妃行礼问安。”
容海道:“你们一起去吧,谁都别乱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要懂些规矩。”
容悦一本正经,“知道了,父亲,悦悦已及笄,是大姑娘,要端庄贤惠,落落大方。”
兄妹三人,很快便去了楚玄迟与墨昭华那一桌,规规矩矩的给他们行了礼。
这是楚玄迟第一次见到容恒,微微勾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仔细打量着对方。
他声音低沉,“容恒的容貌有几分像外祖父,长得也颇为壮实,不愧是在营中操练过。”
容恒激动的不行,“御王殿下,容恒在营中听了好多关于您的事,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楚玄迟恍惚看到了年少的自己,“言重了,本王如今已是你表姐夫,想见本王随时可来府中。”
“真的吗?”容恒两眼放光,真就跟饿了几天的野狗看到了骨头一般,“随时都可以。”
容慎抬手拍他后脑勺,“又没规矩了,自然是要先递上拜帖,否则便容易打扰到殿下。”
“唔……”容恒被打的闷哼一声,“可是御王殿下自己的说的随时,那我应该听谁的?”
“哈哈……”楚玄迟豪爽大笑,“走,恒儿,大殿中太喧闹了些,我们找处偏殿好好聊聊。”
他与墨昭华随即带着容家三兄妹离去,墨韫看着这一幕,心里竟还涌起了一丝羡慕。
同样是有子有女,容海的孩子兄友弟恭,感情甚笃,他的几个孩子之间却充满着算计。
当然,主要还是墨胜华与墨瑶华算计着墨昭华,墨庆华年纪还小,暂时还看不出心思来。
想到墨庆华,他心里又好受了些,别看那孩子年纪尚小,可礼仪周全,又跟他一样喜读书。
这些日子他放假在家,墨庆华常来问他功课,虚心好学,比墨胜华当年你可要好的多。
他心情烦闷,与同僚多喝了几杯,微有些醉意,再想到这些事,越发觉得头疼难耐。
于是便起身离去,想到外面吹吹风醒醒酒,顺便也好避开别人那其乐融融的画面。
这座宫殿是专门用来宴客的,除了几座用作休息的偏殿,后面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花园。
这花园虽比不上御花园,但也有着流觞曲水,亭台轩榭,曲径通幽处还有假山景观。
楚玄迟他们去了偏殿,墨韫则想去凉亭,他记得那里种了些梅花,在亭中正好可以观赏。
他拾阶而上,正欲在石凳上坐下,却见梅花树下立着道身影,仅凭一道背影便认出是容清。
稍作迟疑,他还是借着酒劲轻喊了一声,“容大小姐。”
容清闻声回头,看到是墨韫,脸色便沉了下来。
她是因里面有人在探她和离之事,故而出来眼不见为净,没想到遇到了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