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虽不可正常走亲访友,他都没歇着,去了一位老王爷家祭奠逝者。
初四去了瑞王府,看望正在养伤中的楚玄霖,为贤妃和将军府说了些好话。
初五入东宫拜见与太子,顺便还去看了几位先帝老太妃,哄得她们开心。
初六去长公主府,不巧遇到长公主与驸马吵架,好戏不敢看,灰溜溜的走了。
初七去了一位皇叔家,那是与文宗帝关系最好的兄弟,他几年前就开始巴结着。
今日则是去了晋王府,午膳后才刚回来,坐下没多久便得到了西陲的捷报。
原本他是打算明日先去另外一位皇叔家,拜帖都已经写好,正摆在一旁晾干。
好在还没送出去,他才得以临时改变主意,明日先去御王府,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楚玄寒当即拿起毫笔,重新写了张送往御王府的拜帖,为表诚意,帖子他都是亲自写。
***
御王府,西厢房。
雾影拿着一张拜帖走了进来禀告。
楚玄迟微微勾起了嘴角,“哦?祁王府的帖子?”
墨昭华对此没有丝毫的意外,“妾身就知祁王早晚会来府中。”
这也在楚玄迟预料中,“确实,老六一碗水端平,轮也该轮到我。”
“祁王这碗水端的确实平,连老太妃都不落下,世人皆知他恭敬孝顺。”
前世的墨昭华,便是被他这些表面功夫所迷惑,真当他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楚玄迟不屑的冷嗤,“这只是用来骗骗世人,我不屑于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小伎俩。”
“那正好,昭昭也不喜欢。”墨昭华赞同,“人情世故虽重要,但过犹不及,显得虚假。”
楚玄迟换了个话茬,“小舅父这次立了大功,乃是大喜事,今天我们定要好好庆祝。”
他不想在墨昭华面前提楚玄寒,知她不喜,他自己也容易想起楚玄寒当初的算计。
长公主府的事,即便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心中认定那是楚玄寒与墨瑶华合谋。
墨昭华展颜一笑,“好呀,妾身今天也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便陪夫君喝上两杯。”
楚玄迟轻笑,“小舅父面子真大,这还是昭昭第二次陪我饮酒,但上次喝的是合卺酒。”
大婚之日墨昭华是以茶代酒与他交杯,直到年前他生辰她才与他真正饮合卺酒。
如今回头想想,他们的大婚还恍如在昨日,可实际上他们已朝夕相处小半年。
“妾身不胜酒力,也不似晋王那般嗜酒,能陪夫君喝两杯,夫君便知足吧。”
墨昭华不与外人饮酒,怕喝醉说些不该说的话,对于楚玄迟,倒是说什么都行。
楚玄迟很满足,“我自是知足,来日方长,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偶与昭昭小酌。”
“夫君可不要趁机灌醉妾身,妾身没醉过,不知醉后会如何,万一丢脸了可会生气。”
墨昭华前世今生都不曾喝醉过,因此才更担心,在他面前出丑,她也无法接受。
“好,虽然我很想看看昭昭醉酒后的样子,但只要昭昭不愿意,我定然不会让你醉。”
楚玄迟永远以她为先,先尊重她的意愿,其次才会考虑自己的想法,绝不为难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