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冷嗤,“老六表面上与谁关系都很亲近,但实际上有无真心,唯有他自己清楚。”
“这倒也是。”墨昭华接过他递来的银针,“好了,这是今日最后一针,慕迟且歇着。”
楚玄迟将装银针的木盒置于一旁的桌案上,“昭昭可有想过,这身医术以后要如何解释?”
“想过,如实相告便是。”墨昭华道,“妾身自小便喜欢医理,一直瞒着母亲偷偷研习。”
楚玄迟想到了她之前的说辞,接话道:“后来大舅父意外得到了一本医书,便送给了昭昭。”
墨昭华俏皮的朝他眨眼,“对,妾身因着是自学,不曾拜过名师,便不敢张扬出去。”
楚玄迟帮她圆谎,“恰好父皇为我们赐婚,你便试着为我治疗,结果竟意外将我治愈。”
墨昭华被他给逗笑了,笑声极为耳,“慕迟,我们这般说,当真会有信服力么?”
楚玄迟看的移不开眼,“只有我们,说自是不够,但昭昭恰好还有两个病患为证。”
墨昭华微微抿唇,“外祖父与大舅父,皆是昭昭的至亲,他们所言会被当做伪证吧?”
“不。”楚玄迟喉结滚动,“正因他们是至亲,才敢让昭昭治疗,如此反而更有说服力。”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能抵住诱惑力的人,可面对墨昭华,他却时常会为她所动。
所谓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变得不堪一击,她的一颦一笑,皆能牵动着他的心。
墨昭华低眉浅笑,“有了慕迟这话,妾身便可彻底放心了,且等着那一天吧。”
***
翌日晌午。
墨昭华用过午膳,在厢房歇息。
花影拿着一封信进来,“王妃,乔姨娘的信。”
她知墨昭华有午休的习惯,但乔氏的来信,她也不敢耽搁。
毕竟若无大事,乔氏不可能给来信,这定然是尚书府出了异常。
墨昭华狐疑的接过信,一边拆信一边问,“不知尚书府又发生了何事?”
她随即将信笺展开,越看眉头便皱的越深,最后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字。
花影不知内情,担忧不已,“王妃,事情是否很紧急,可需奴婢先过去帮忙?”
墨昭华蹙着眉将信递给她,“不用,姨娘在信中已将情况说清,你看完便烧了吧。”
“老夫人被软禁?”花影边看边问,“那王妃是要随他去,还是回府去瞧瞧?”
墨昭华心舒展了眉头,“准备些礼物,明日上午我回去一趟,便说是看望祖母。”
她不关心墨老夫人,她只是想回去确定,自诩为孝顺的墨韫为何才能做出这等事。
“是,主子。”花影应下,点燃烛火烧毁信笺,而后便退出厢房,去找珍珠。
无论是墨昭华的库房,还是府里的库房,钥匙都在珍珠手里,她是真正的管家。
墨昭华则只拿了楚玄迟的库房钥匙,但她基本不会动其中的东西,都是雾影去的多。
“有意思。”花影走后,墨昭华脑子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真真是有意思。”
她前几天接到了青花一个消息,本来没太在意,如今突然想起,心里有了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