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得此言,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老身做了何事,竟惹你这般质问老身?”
墨韫怒不可遏,“外面如今都在传儿子囚母,母亲是要毁了儿子的仕途吗?”
墨老夫人也惊了,“你是老身的亲生儿子,老身怎舍毁你仕途?是不是有误会?”
墨韫眸光阴沉,“若非母亲相告,软禁之事外人又岂会得知?难不成是御王妃宣扬?”
他认为墨昭华不会如此做,虽说她是出嫁女,可母族是她的后盾,她自然会维护颜面。
“御王妃顾及名声,不可能传扬出去。”墨老夫人也如此想,“老身则只是告知了你弟弟。”
“母亲不是答应过不如实相告么?”墨韫有种被母亲背叛的感觉,一时间心里堵得慌。
墨老夫人委屈道:“老身本是不想说,可韬儿多问了几句,老身便忍不住向他抱屈。”
“我懂了,我全都懂了。”墨韫闭了闭眼,“完了,这下儿子的仕途定要被影响。”
墨韬很快也回了府,薛氏早已差了人去偏院等,好及时将墨韫来的事相告。
她自己则是早过来了,但只是等在老夫人的院子外面,而不敢进来面对墨韫。
墨淑华本也来了,被她打发了回去,外面的传言她心知肚明,怕把女儿牵连进去。
她差了丫鬟进去听动静,再出来告诉她,待墨韬匆匆赶来,她简单说了下里面的情况。
墨韬也知坊间的议论,无奈叹息,“唉……你们女人这张嘴啊,什么都敢往外说。”
“如今怎么办?”薛氏眼里泛着算计的精光,“可否将此事推到御王妃头上去?”
墨韬点点头,“先试试看吧,左右是他们父女关系不和睦,兴许兄长会信。”
薛氏笑的奸诈,“大伯哥若信了,如今御王得宠,他也不敢上门找御王妃对质。”
墨韬冷笑,“如此一来,兄长便只会放在心里,暗暗怨恨,而御王妃又不知此事。”
薛氏连后招都已想好,“大伯哥若是不信,我们便推到下人身上,绝不可牵连淑华。”
墨淑华的婚事容不得半点闪失,这是他们目前最大的希望,也是最重要之事。
墨韬随即携薛氏入了院子,进了正厅后装模作样的问,“兄长,你怎来了?”
“外面的传言,二弟难道未有耳闻?”墨韫的语气很不善,既有嘲讽,又有责怪。
墨韬摆出一副含冤受屈的表情,“难不成兄长以为是我们传扬出去的?”
“除了你们还会有谁?”墨韫从未怀疑过墨昭华,很笃定是他们有意宣扬。
墨韬找借口否认,“淑华才刚定亲,我们也怕影响名声,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墨韫看向薛氏,“这就要问弟妹,女人长舌,此事怕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薛氏不承认,“妾身可没往外说,此事也非只有我们知情,还有御王妃呢。”
墨老夫人立刻维护,“御王妃绝非这种人,薛氏你莫要在此血口喷人!”
薛氏振振有词,“婆母感激于御王妃,儿媳理解,可我们也不会害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