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郑重应下,“好,我会让人看着他,在明日赴考之前,绝不让他离府半步。”
“外祖父也信梦的预示之说么?”墨昭华只是找了个借口,本还担心说服不了他们。
辅国公摇头,话语坚定,“不,我信的只是你。”
墨昭华不禁为之动容,起身对着他盈盈一拜,“昭昭多谢外祖父的信任。”
辅国公笑声豪爽,“昭昭无需如此客气,我也是知你绝不会害你表哥。”
“这是自然!”墨昭华试探着问,“对了,小舅父的家书中可有提到宋承安将军?”
“昭昭怎突然问这个?”容潇每封信都会提到,只是辅国公并不想让墨昭华知晓太多。
关于宋承安与容清的过往,他们一直努力隐瞒,他怕她太过聪慧,知道多了会有所猜测。
墨昭华直言道:“听闻宋将军为了娘亲而不娶妻,昭昭对他自然有些了好奇。”
辅国公叹息,“承安打小就很不错,奈何与你娘亲有缘无分,着实是可惜。”
他曾把宋承安当女婿看待,有心想撮合,但容清把宋承安当弟弟,无法接受。
其实两人年纪未差太多,虽说容清早一年出生,可实际上不过是大几个月。
墨昭华故意道:“也或许没那般可惜,娘亲与父亲这不是生下了昭昭么?”
她从墨韫对自己的态度,再结合容清与宋承安的过往,已然怀疑起了身世。
辅国公笑的有些勉强,“说的也是,墨韫对我们家最大的功劳,便是生了昭昭。”
墨昭华继续试探,“方才也非昭昭自吹自擂,而是娘亲已多次这般说过了。”
辅国公道:“清儿说的是实话,昭昭这般好,她在墨家受些苦楚也值得。”
墨昭华不敢再多试探,怕他看出端倪来,届时他若出手,雾影更不好调查。
***
下午。
墨昭华已回御王府。
辅国公午休起来,在自己院里惬意的喝茶。
容慎突然神色异常的来寻他,“祖父,兰亭雅苑出事了。”
辅国公一惊,想起了墨昭华的叮嘱,连忙问,“出了何事?”
容慎落座,“孙儿那几位同窗与旁人起了争执,竟悉数被打伤。”
“伤的可严重?”辅国公放下茶杯,皱起了眉头,显得有几分凶狠。
容慎回答,“有轻有重,其中有两人的右手被伤,明日怕是无法去应试。”
右手伤的重了便无法提笔写字,会试这种场合,又不可能让旁人代为书写。
辅国公疑惑,“怎会发生这种事?你们读书人的脾气不像我们,理应不会起冲突。”
容慎也想不通,“孙儿也觉得奇怪,即便确实有人脾气有些冲,可今日必定会忍着点。”
其实那人也不是脾气冲,而是过于耿直了些,有什么话便直说,容易得罪人。
辅国公又问,“可知是因何事起了冲突,对方又是什么人?竟在会试前下这般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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